笑,挑釁得太明顯,車子立即一個急剎,他被慣性帶得一傾一仰,重重地摔在椅背上。
“嶽欽的事就到今天為止,你要是敢再招惹他我就把你鎖在床上,讓你一輩子都不能下床!”
“為了你的寶貝弟弟你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岳陽握方向盤的手狠狠一抖,彷彿要把方向盤摘下來往代齊航的腦袋砸過去。
“岳陽,我很好奇你究竟把嶽欽當成了什麼?你的影子?你以為他要是沒遇到我就人間大幸,覺得你他媽要是從來沒認識我就人生圓滿了!是嗎?你的寶貝弟弟要喜歡誰是我決定的嗎?”
“要讓一個孤苦無依的人喜歡你再簡單不過了,只要恰好哪天下雨送把傘就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嶽欽做的。”
“岳陽你別把嶽欽當成是你,他不是你,你把他保護得再好也改變不了你的過去,你要是那麼不想認識我,早五年前你就不應該回來!何必作繭自縛還把錯怪在別人身上?”
車被岳陽踩在了馬路中間,後面的車追上來撞上了車尾,岳陽不由分說地爬到了副駕把代齊航的衣領擰起來,“你以為我不回來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嗎?跟你的學妹結婚生子?別做夢!這輩子你都逼不走我,你以為我怕什麼?全世界都指著我罵變態?說我是噁心的同性戀?即使回去再來一遍那天我也照樣敢上你!”
岳陽的狂風般的怒吼歇了下來,放慢語速一字一句地說:“我這輩子就怕你在我不在的地方逍遙快活。”
“放手!我要下車。”代齊航面無表情地垂著眼,感覺眼睛突然又疼得厲害,連岳陽身上的一顆鈕釦他看了都令他難受,這兩個星期的相安無事就如同一場舞臺劇,他和岳陽之間的本質沒有任何改變。
“休想!”
岳陽怒不可遏地將代齊航的雙手鎖在座椅的頸枕上,車門外忽然湊過來一個人影敲了敲車門,由於看不到車內的情形,怒衝衝地朝著裡吼。
“我說你怎麼開的車啊!大馬路中間你瞎踩什麼剎車!不會開就回駕校重造!出來當什麼馬路殺手!害人害己!”
岳陽毫不理會車外不停敲車窗的人,他死死地瞪著代齊航,聲音驀地軟下來,一副要認錯的表情,“你說的一年還算嗎?”
“你覺得這樣我們能撐過一年嗎?”
“只要你保證再也不理嶽欽。”
“那你呢?”
“我也再也不提他,不見他,不聯絡他。”
代齊航倏然一聲哂笑,在岳陽乞求的眼中彷彿看到了自己最不願直視的軟弱,好半晌才說:“岳陽,你是不是想和嶽欽一樣,如果我們沒有認識過,覺得如果我們沒認識過你會更好?”
“不是。”
“那是什麼?”
岳陽的回答很果斷,但對代齊航的追問他充耳不聞,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車外的人報警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綁架、傷人’之類的關鍵詞。他跟個彈簧似的跳起來,推開車門就把車外那人的手機搶過來摔在地上還加踩了一腳。
“你幹什麼?”
“大哥,你手機什麼時候買的?”
岳陽一副笑臉相對,原本瞠目結舌的人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不是你賠我手機的事,我已經報警了,車牌號也記下來了,你別想走。”
“我跟我朋友吵架而已,你想多了。”岳陽說著往車尾看過去,目光落在兩車相撞的地方,“大哥,你喜歡什麼車?看你這車有些年頭了?可以換一輛了。”
“你什麼意思?”
“途銳?卡宴?路虎?Q7也不錯,我比較喜歡。”
“你有病吧!誰跟你討論車了!我的車舊不舊跟你沒關係!但追尾是你的全責!”
“我沒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