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銳?我覺得你應該喜歡。”
岳陽不顧那人瞬息萬變的眼神,立即拿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然後塞了一張名片在那人的手裡,“十分鐘後有人聯絡你,麻煩你在這裡等一下。”
那人懵在當場半晌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時岳陽已經蹬著油門揚長而去,揚長而去之前還故意把車往後退了半米,他的車頭徹底被壓扁了,而他怒火沖天地在原地猶豫了十來分鐘,果真有一個男人來找他,還開了一輛全新的車,並把車鑰匙交到他手中,且告訴他可以有空的時候再去辦過戶手續。
“岳陽,你能別這麼像個暴發戶嗎?”代齊航覺得岳陽不只像個暴發戶,還是個靠殺豬發財的暴發戶。
岳陽滿不在意地隨口問:“那你喜歡什麼車?”不過沒等代齊航反應,他立即反悔,“算了,你還是不要開了,我每天都送你。”
“腳踏車。”代齊航忽略了岳陽的後半句,回答了前一個問題,他想起初中那會兒上學放學基本都是岳陽騎腳踏車帶他。
“你說了算!”
岳陽此刻的表情與幾分鐘之前有天壤之別,微微揚的嘴角掩不住眼中盛不住的笑意,而第二天代齊航上班,他踩了一輛腳踏車停在樓下,對朝他走過來的男人露著徐徐而深的笑意。
“你破產了嗎?”
“你不是喜歡腳踏車嗎?”
兩個問句的開場,代齊航不禁抬腳踢了踢車輪,“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一米六?不怕把輪胎壓扁了。”
“放心,你,連我都壓不扁!”
“你想試試?”
“怎麼試?”
代齊航抱著雙臂朝岳陽露出一副你欠收拾的表情,岳陽扔了腳踏車瞬間撲過去,他卻陡然一個矮身,不只避開了岳陽,還一手接住了岳陽扔開的腳踏車。
“代齊航!”
岳陽察覺自己受騙,忍不住怒吼,代齊航已經騎上腳踏車回頭對他一臉得意的笑。
“車還行,將就能騎!”
望著代齊航騎車遠去的背影,岳陽愣了半天都回不過神,他想有多少年代齊航沒有這樣對他笑過了?於是,當天代齊航下班的時候就看到岳陽騎了另外一輛腳踏車在醫院門口等他。
代齊航一腳蹬著踏板,不屑地朝岳陽抬了抬下巴,“嶽小樓,來,比比誰先到,輸的人趴下學狗叫!”
兩人高中的時候常常玩這種幼稚的比賽,腳踏車都被岳陽騎壞了三輛,結局卻每次都是輸,那時代齊航不知道其實岳陽每次都是在讓他,為的只是認輸的時候能夠耍懶碰一碰他一般不敢碰的地方。
當岳陽踩著踏板追上一點不按規則來的代齊航,彷彿日子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高中時代,他心心念念只為某個‘不小心’拉到代齊航的手心,某個‘不經意’碰到T恤下的面板。
不過這一次輸的人是代齊航,因為岳陽他已經不用再費這些小心思,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代齊航抵在電梯門上,掐著他肖想經年的腰說:“輸的人趴下學狗叫!別耍懶!”
“狗怎麼叫的?你先學給我聽聽!”
“你在床上是怎麼叫的就是怎麼叫的?你還用得著學嗎?”
“怎麼叫的?岳陽,你個混蛋?”
“聲調有點不對,我幫你糾正一下。”
岳陽說著一條腿擠進了代齊航的兩|腿|之間,結果什麼都沒來得及做,電梯門兀地開啟,代齊航不受控制地向後倒,他也跟著傾出去,好在反應迅速才沒有兩人都摔在地上,而電梯外的人瞪著四眼驚奇地看著兩人。
代齊航甩開岳陽的手站好,說什麼也不肯再進電梯。岳陽抱歉地朝電梯裡的人擺了擺手,趁電梯門關上他又不安分貼到代齊航身上,“沒關係,我們換個一梯一戶的房子,在裡做都不會有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