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和那枯禪大師牽連上,這倒是我沒想到的,當下只裝作不知道,問他,“接下來呢?〃
安槐卻頓了一頓,像是已經說到最隱晦的地方,臉上的表情止不住的凝重起來。他看了看我,鄭重問道,“娘娘,這接下來的事,請娘娘聽了後一定要三思而後行,此事實在是險啊!〃
他這樣沉重的語氣,讓是明白接下來的事必定是極驚人極隱秘的,心裡不由隱隱一凜,然而面對謎底即將揭曉,我竟然又隱隱的有些興奮,甚至,還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然而我的瞼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只淡淡道,“你說吧,〃
“原本是件雙喜臨門的事,卻沒想到那梅才人臨產時,竟然母女雙亡,蘭妃娘娘也因此事受驚,動了胎氣,所幸沒有大礙,在當晚順利產下一個皇子,也就是當今皇上,”安槐見我如此,只得接著道,“然而,這件事過了沒多久,皇上不知為何,竟然就和枯禪大師鬧翻了臉,枯禪大師就在那件事後,方才自請出家,進龍山寺修行,這個訊息一傳出去,不但天下震驚,那老叔王更是氣得大病一場,卻怎麼也打消不掉這個兒子要出家的念頭,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去了。”
我愣愣的聽著,想不明白這兩件事到底有何關聯,安槐卻接著一句,“枯禪大師出了家,宮裡人雖然覺得吃驚猜疑,卻也沒有太過多想,然而突然一天,竟然有人看見蘭妃深夜裡在一個小荷塘邊哭祭著什麼,對了,這個小荷塘就是現在的雁心湖了。”
“哦,”我這才覺得不對,脫口問道,“她當時祭的是誰,有人知道麼?〃
安愧搖搖頭,“當時看見過這件事的人倒說了的,說依稀聽著是在唸著什麼人的名字,因為隔著遠,只恍惚聽到一個奕字,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奕?”我皺起眉頭.
“是的,”安槐應了一句,他又道,“這個奕,正是枯禪大師出家前的俗名,正因為這個,宮裡開始以訛傳訛,這件事竟然在暗底裡給傳得神乎其神,直到宮裡相繼有奴才莫名死去,而這些死去的宮人竟全都是傳說過那些是非的人,經過這樣一來,宮人們驚懼,那些流言這才慢慢的息了,再無人敢提。”
“都是些什麼流言?”我問,然而我心裡已經有數,自然是王掩婚已經說過的那些.
“那流言著實驚人,卻有兩個,一個說法講的是,梅才人當時並沒有難產,乃是被蘭妃害死了,說蘭妃當初其實並沒有身孕,只是借了梅才人的肚子罷了,而皇上,其實是梅才人生。另外一個說法是,梅才人確實是母女雙亡,並沒有人害了她,但是,但是“安槐的瞼色驚懼,這樣冷的天氣裡,他的額上卻是極密的一層汗.說到這裡
我也禁不住被他的神情所驚到,然而我還是追問,“但是什麼?〃
安愧用袖子使勁一擦額上的冷汗,“宮裡人都在說,蘭妃娘娘生下的小皇子,其實乃是… … ,乃是… … ,乃是枯禪大師的骨肉,娘娘… … 您… … 您… … ”拼著命的將這句話說出口,安槐再受不住,叫了我一聲,身子一軟,直往地上滑去。
我再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說法,難怪安魄如此忌諱若深,難怪那位王姆婚一聽我提起,也嚇的那樣,卻原來,有著這樣忌諱的緣故在裡頭l
饒是我早有準備,卻也被這樣的駭人的事嚇得呆住,過了好半晌,我方才回過神來,看向軟癱在地上的安槐,喃喃安慰他道,“不過是一場流言,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安總管不必如此害怕。”
蔣秀也被驚得傻住,這時才慌忙回醒,趕忙過去將安槐扶起,強擠了笑出來道,管這樣老練精明的人,竟然被一個流言嚇成這樣,若是傳了出去,怕不得被人笑死。
“安總管〃
安槐唬得一跳,慌忙擺手,“萬萬不能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