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色衣衫外罩月色錦袍,臉上神情比平日裡溫和許多,顯得高貴又親切自然,御風劍掛在腰間,英氣十足。
丁小羽心花那個怒放,一戳蘭陵緒道:“你瞧,錢就得花在刀刃兒上!”
蘭陵緒小心眼地抓過她手上的玉骨飛花摺扇:“我的,還來。”
丁小羽早有準備,從素清帶的包裡摸出一把檀木柄旳輕羅團扇,上有穿蝶浮繡。她一搖一搖地遮住口鼻,賤笑:“老孃有的是錢!”
蘭陵緒瞬間凌亂:“遲早被金子壓死。”
丁小羽嘎嘎地笑:“我巴不得。”
以後沒有解藥,把錢全取出來壓死自己也著實不錯。丁小羽很滿意,你看,錢還是很有用的。
才驚四座
李如雪因為從小家境好,故也讀了些書。丁小雨總覺得,這丫頭今日興致勃勃,總有股要在萬雪盡面前把姑奶奶比下去的騷味……
嘖嘖,太嫩了。姑奶奶卻是閃亮的穿越女一枚。
但是,丁小羽跟去並非是為逞這口氣的。再說,咱對萬美男也沒那心思。
銀杏酒樓的酒名動江湖,名為“竹葉青”。丁小羽一度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只覺那是種茶的名字。她想嚐嚐,最近煩惱的事甚多,總歸借酒消愁是沒錯的。
李如雪並不是為吃菜而去的,這丫頭臉上爭強好勝的純(蠢)勁兒除了萬雪盡誰都看得出來。
綜上,兩個女子各懷陰謀,去了。
銀杏酒樓人員滿滿的,虧得蘭陵緒金銀開路才早訂了個二樓的好座。眾人進去時詩會已經開始,連忙匆匆就坐。
“小二,”丁小羽叫‘“兩壇竹葉青!”
小二吆喝:“好嘞!二樓兩壇竹葉青伺候——”
蘭陵緒問:“你文采尚好,今日卻只來喝酒?”
丁小羽努努嘴向李如雪,小聲說:“別蓋了人丫頭的威風,我還是好好幹替身得了。”
主持人是一個幹練的大叔,剛撤下第一輪試題,換上第二輪:菊。
樓下的才子書生起來了四五個,吟詠一番都不堪成器。這時候酒上來,丁小羽剛自行斟上一碗,就見身旁李如雪站了起來。丁小羽無語,靠,這麼快就開始了,好歹先讓我喝點兒小酒墊底吧,不然怎麼經得住你雷。她連忙喝了一大口。
只聽李如雪念道:“黃昏風雨打園林,殘菊飄零滿地金。折得一枝還好在,可憐公子惜花心。”
唔,丁小羽咂舌,這比之前那幾個才子的都好多了,看來自己小瞧這丫頭了。
李如雪稍有羞怯地看了萬雪盡一眼,期待對視,奈何萬雪盡這木頭一直和江餘晚說著什麼話,看也不往著方看。李如雪有些失望,卻並不影響她向丁小雨示威的程度。
你就得瑟吧,沒人陪你瘋。她佯裝不知,嘗盞一笑:“李妹妹好文才。”蘭陵緒道:“如雪妹妹詩性通達,又有情理,真不錯。”說罷似無意地瞥了眼萬雪盡“公子”,丁小羽忍笑忍得內傷。
樓下對李如雪十分膜拜,惹得這丫頭虛榮心一下子就上去了,從此頻頻起立作對,丁小羽和蘭陵緒早已失去了一一讚美的心情,專心致志喝起酒來,只只有江餘晨偶爾還跟著說一兩句,聽得帶勁。
十幾盞酒下肚,蘭陵緒已玉面帶粉,但見丁小羽依然面不更色,不禁奇了:“原來你是千杯不醉。”丁小羽悲催地點頭:“想醉也無法,甚煩惱哇。”
江餘晚和萬雪盡終於算是說到了一段落。便也斟些酒來喝。江餘晚道:“怎不見七公子作個一二首?”
蘭陵緒笑:“我哪點薄才如何拿的出手,餘晚兄盡取笑我。”他眸光一轉,“不如雪盡兄賦一首如何?緒從未聽雪盡兄在這等閒會上露面。”
萬雪盡一時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我才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