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廚娘搞定了所有的飯菜,擺好了桌子椅子碗筷,把所有的菜都擺到桌子上。
確定自己把所有的事都做完,張檬忙馬不停蹄地趕到公堂。
只是,遺憾的是,審案早結束了。
諾大的公堂只有鍾或坐在公堂之上,十分頭疼地揉著太陽穴。
張檬見到大人,臉不自覺僵了一下,忙後退,準備逃走。
只是,她的動作不夠輕巧,鍾或一眼就看到了她。
☆、第三章
鍾或一怔,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視線不自覺轉到她的胸部。
看到張檬有些扁平的胸部,她皺了皺眉:“以後不要裹那些東西的,對身子不好。”
張檬一直注意著鍾或的目光,見她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胸部上面,又想到金月的話,張檬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是,我以後不裹了。”張檬胡亂地點了點頭。
鍾或硬梆梆地說著:“如此便好。”說罷,她站起身,轉身便離開了。
張檬雙手拍在臉上,揉了揉。
雖然大家都是女人,但為何她覺得如此尷尬呢?
許府。
晚風習習,橘黃的燈籠被風吹的微微搖盪。
涼亭之下,許綠茶黑髮綠衣,肌膚勝雪,明眸皓齒,他手執玉笛置於唇邊,素指輕動,悠揚的笛聲響起。
人人都說許府三公子貌美如花,出身又好,多少人羨慕不已。只是卻沒人知道,許綠茶只是一個被人視為汙點的存在。
他的父親本是一個青樓小倌,名為宮迷,許府的家主許紅在一次醉酒中,與宮迷發生了關係,還懷孕了。許紅深愛她的夫君,她的夫君因為這件事,再也不肯原諒她。許紅悔恨欲絕,在生下許綠茶之後,便把許綠茶扔回給宮迷,揚言讓他們滾出雲城。
只是宮迷是個野心大的,並不離開雲城,還時時帶著許綠茶去許府討要錢財,如果不給,他便要將許紅與青樓小倌廝混的事傳出去,讓許紅名聲敗壞。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許綠茶九歲的時候,許紅終於無法忍受宮迷無窮無盡的糾纏,設計讓人毒死了宮迷。
而許綠茶始終是許紅十月懷胎所生,她不忍許綠茶無人照顧,便把他接回了許府。
只是許紅沒想到,表面光彩奪目的許綠茶身上竟佈滿了鞭傷,棍傷,燙傷。
即使許紅拋棄成見,盡心撫養他照顧他,許綠茶陰沉的性子再也無法改變了,他的性子跟他父親一般,自私,有野心,不擇手段,更擅於偽裝。
紫衣站在一邊,低頭整理棋盤。
一曲已畢,紫衣抬起頭。
“公子可是在想什麼?許久沒聽公子吹簫了。”
許綠茶收起玉笛,勾唇道:“父親離世已經七年了,他除了留下一塊玉佩給我,便什麼都沒有留下。”
許綠茶展開白皙如玉的手掌,一塊翠綠欲滴的玉佩靜靜躺在上面。
“這真是諷刺,像他那種人,竟然會親手給我雕玉佩。”
“公子……”紫衣本是伺候主夫的小廝,自許綠茶被接回許府,他便被許紅派去伺候許綠茶,他是知道許綠茶的身世的。
許綠茶眸子一片暗色,他低聲道:“我生來便是個骯髒的存在吧,只是個被他利用的工具。”他握緊玉佩,“每次看到它,都讓我感到噁心。”
“公子,你為何還把它帶在身邊?”
許綠茶冷笑:“只有把它帶在身邊,才能時刻提醒我,要想不被人唾棄,就只能不擇手段拼命往上爬。”就像八年前,他沒有給身上的傷口塗上那人給的傷藥,留下了一身的傷痕,他才如願以償地得到了許紅的憐惜。
紫衣將一件薄衫披在許綠茶的身上,輕聲道:“不管公子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