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仲白第一次如此正面地誇獎她的身家,而非帶有賭氣意味的刻意輕蔑、打壓。焦清蕙微微一怔,片刻後,也不禁綻出一絲笑意。
——雖說這笑意不太明顯,但其中蘊含著的喜悅與驕傲,藏得卻也不是特別地深。
…修改湊字
作者有話要說:小七一直在為自己的夢想努力呀!
這孩子雖然命苦,但其實也挺正能量的,一步一步,一直在盡力尋找和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PS 在這麼要緊的月份我居然感冒了TOT求安慰,鼻塞得只能用嘴巴呼吸,一個人住也沒人給做飯燒水什麼的555,晚上屋子裡安靜極了就我一個人打著字……離開了代更君的小香寂寞得立刻想結婚了。原來我還是對戀愛結婚沒啥興趣的……OTL,這充分說明,如果你要安排一個人恨嫁,那就讓她自己住吧|||我原來和代更君住在一起的時候happy得要命,感到恨嫁那都是另一個宇宙的事,現在才分開一個月不到,就覺得不成了,一個人住太無聊了5555
☆、279風波
年年春月;各家權貴都忙得不可開交。大年初一是自家人祭祖慶祝;從大年初二開始;親朋好友們就要輪流上門拜年了。除了像焦家這樣;身有兩重重孝的人家,不能出門拜年;也不接待拜年的客人以外;一般初二走近親;初三姑奶奶回孃家,好友、門生等上門拜訪,初四、初五開始吃春酒宴賓客;過了初五人日,也有人藉著春月辦喜事的,因是大節下;各家女眷都能可了勁兒打扮,就連一般沒出嫁的姑娘,這時都可以梳著稍微複雜一些的髮型,戴上稍微更名貴一些的首飾,和手帕交爭奇鬥豔。宮中妃嬪們,往往也在春月裡往外賞賜東西,這就又成了一番熱鬧。
今年的熱鬧,卻要比往年都微妙了幾分。那些在江南有關係、有人脈,甚至本身老家就在江南的官員們,或是激動、或是憂慮、或是興奮——甚至還有一聽大喜的,他們已遺忘了春月的慣例,還沒過初三呢,便聚在一起,暗自交換起了江南的訊息。
當然,鸞臺會也沒有閒著,權世仁雖然人在廣州,但蘇杭魚米之地,又是如今楊首輔的發家地,同和堂在當地不可能沒有分號。同和堂所在的地方,鸞臺會還會遠嗎?出了這樣大事,他們自然也要往上送訊息,再綜合鸞臺會於京城各武將勳貴人家的臥底發回來的訊息,還有燕雲衛裡那若有若無的殘存力量送回的資訊,雖說蕙娘因為身上帶孝的關係,並沒有參與應酬,而良國公府對此事的態度也頗為漠然,但她跟在良國公同雲管事身邊,反而對整件事的規模和損害,有了比別人更為具體的瞭解。
蘇杭一帶,這回是真的鬧出大事了。
若要追根溯源,則此次動亂,從半年前就已經有了一點苗頭。這些織工都是江南本地出身,因為種種原因,或是不能、或是不願從地裡刨食,因此才來從事紡織行業。現在大秦對外開埠,松江衣被天下,蘇杭絲綢有多少都賣得掉。前些年在織廠做工,比務農賺得多了,可隨著新式織機的推廣,織廠大受影響,第一批被淘汰的,就是新開辦織廠中的不熟練工人。而這些人因沒了家業,往往淪為流民,流民多了,社會便不安定,正好朝廷要開發西北,於是這些流民們,便成為了強制遷徙的物件,到了西北,朝廷有地給他們種,只收些利息銀子,對於老實本分的人來說,也不失為一條出路。
但這些織工做慣了細活,哪裡還吃得消回去種地?再說西北苦寒,江南富庶。孰優孰劣豈非一目瞭然?他們不能公然反抗朝廷的政策,只好千方百計地迴避著鎖拿他們的衙役。如此一來,便漸漸有了組織,能夠守望相助,一道‘跑壯丁’。
人多了,就有了造反的勇氣,這些織工最恨的還不是朝廷,而是織廠僱主,這些見錢眼開的商人,曾經鼓動他們放棄自己的職業和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