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泰西語言,此時封錦便抬頭唸到,“這是……英國話吧。上頭寫了什麼?”
“應該是呂宋總督府了。”蕙娘看了幾眼,也只認出了一個單字,她皺眉道,“怎麼又有弗朗機人用的文字在上面?是了,想是這裡的住民,認識英文的也不多見,畢竟才到英國人手上還沒有幾年。”
眾人正在議論此事,則自然對總督府的牌匾指指點點。車伕因此也就放慢了腳步,封錦還問權仲白,“你上回下來,是經過呂宋的吧,如今看著變化可大嗎?”
權仲白還沒答話呢,一輛人力車倒是從對面巷口鑽了出來,上頭坐著一對男女,那女子便是之前曾對權仲白眉目傳情的一位,現在又遇見他們,不免眉花眼笑,用夷話大聲地對權仲白說了些什麼,便跳下車進了總督府的大門。――她說了什麼,三人都沒聽清,卻惹得她的男伴勃然大怒,故意落後了一步,瞅著他們吩咐了門衛幾句,這才揚長進府。
三人都是走遍江湖的人物,此時都暗叫不妙,正要吩咐車伕快走時,總督府門前的衛兵互相商量了幾句,卻是慢慢地圍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禍水二白……
哈哈哈哈
這一段寫得還蠻愉快的,感覺三人頭上都掛了黑線。
☆、307、俗氣
雖說離開大秦以後;風土大異;民俗自然也有所不同。但不論走到哪裡;一些基本的規則總是不會變的;蕙娘三人打扮得雖然並不招搖;但衣料上等,兼且身邊前呼後擁,也跟了許多隨從,有的坐車有的騎馬,看來也不是什麼寒薄人家。這些衛兵就是再眼高於頂;起碼也能看得到這一點的;卻還要圍上來盤問――要麼是英吉利在呂宋根本已經是要鬧得天翻地覆;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什麼安定了,要麼;就是剛才發話的那個男子,在總督府地位不低,欺壓一群外國商人,在他和他的扈從眼裡,根本都不算事兒。
蕙娘和權仲白、封錦交換了幾個眼色,說了一句,“看來,地頭蛇挺強的啊。”
見兩人都微微點頭,便知道自己能眨眼間推出的道理,他們也不會想不出來。權仲白只簡單說了一句,“看他們怎麼說吧。”便不動聲色地將手袖了起來。封錦亦是一派坦然自若之色,絲毫不以那幾個衛兵為意,只是示意底下的通譯同那幾個英國衛兵說話。
雖說這些衛兵穿著厚重**,手裡也拿了火銃,但在人數上和權仲白一行人對比,的確是不佔優勢,只是他們更絕不慌張,看似也根本都不在乎三人的裝束和排場,為首一個指著他們厲聲說了幾句話,那通譯便轉頭道,“少爺,他讓您們下車說話。”
封錦要說話時,權仲白搖頭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先下車吧,從前弗朗機人在這裡的時候,作風是很霸道的。”
封錦亦不是忍不得一時之氣的人,便默不吭聲地下了車,幾人便站在泥地裡,忍受著酷熱的天氣與夕陽的照耀,那通譯和衛兵們說了一番話,又從懷裡掏出通關文書給衛兵們看,他亦是經驗不足,竟直接遞到了衛兵手上。那衛兵看了幾眼,又對照著幾人的容貌,一張張比對過了,忽然揚起手,要將這疊文書撕碎,口中且還說了幾句話,只可惜眾人都聽不大懂,唯獨那通譯急叫道,“這不成!快別動――”
蕙娘見他如此傲慢態度,心底早有些生氣,只是不願魯莽行事,這才沒出手罷了。見這一臉粉紅滿面疙瘩,渾身一股異味的夷人還要撕通關文書,心中更是惱怒,一揚手,手中早抄著的小石子便打了出去。
她的一手巧勁,可以滅燈,這麼一個人如何瞄不準?只聽得哎喲一聲,那衛兵仰天便倒,手裡文書嘩地一聲散落了下來,蕙娘還未出手呢,封錦已喝道,“大春!”
一個憨實壯漢應聲而出,他的動作快得連蕙娘都沒怎麼看清,只覺得眼前都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