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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幻影了,看去都是手,那衛兵身高也就撲通,手裡一撒,幾十張文書漫天飛舞,大春全抓在手心,連一張文書都沒讓落地,如此神乎其技,別說英國人,連蕙娘都看得呆了。那幾個英國衛兵彼此看了看,都生出懼意來,上來把跌倒的那個給扶到了一邊,都緩緩退後了幾步。

他們會退開,蕙娘等人也都是鬆了口氣,雖說他們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在短時間內威脅到呂宋京城,但若英國人在呂宋境內安置了頗多兵馬的話,他們也只能往回航行,去尋廣州水師做靠山了。蕙娘吩咐通譯道,“告訴他們,我們是宜春號的管事,這次過來是視察生意的,絕非有什麼歹意。若哪裡得罪了他們,還請多體諒……再給他們塞點銀子,看看他們怎麼說吧。”

那通譯亦是識得眉眼之輩,上前好聲好氣說了一番話,又塞了些散碎銀子過去,果然幾個衛兵被這麼一嚇,又得了銀子,自然也不會為了那顯然不是主事者的權貴隨口一句話,便和他們為難到底。重又驗看了一番文書,便放蕙娘一行人離去了。

一群人又走了一段路,在夜幕徹底降臨之前,終於又聽到了熟悉的人聲――在這裡,總督府的人說的是英語,街上的土著,有文化的說的是西班牙語,而更襤褸一些的都說當地土話,而在這一段說整潔也稱不上多整潔,但又要比土著居民繁華清楚一些的街區,居住的卻以華人為多,說的終於是眾人可以聽懂的大秦話了。在一片連綿的漢字招牌中,宜春票號、盛源票號的招牌是如此地顯眼,兩家幾乎是當門對面,因時日向晚,天氣涼快下來,眾人都紛紛出門走動,許多小店內都是人聲鼎沸,可這兩間票號雖然門面大,但卻冷冷清清的,只能隱約看見屋內有人正在活動,看來卻也不像是客人。

封錦對票號事務還不算熟悉,見此不禁道,“若都是這樣的生意,票號在海外,恐怕是很難牟利吧?”

“你這就有所不知了,”權仲白代蕙娘道,“海外生意,做的都是大客。散客辦匯兌是很少見的――從海外匯錢回去,抽頭相當地高。再說如何把匯票寄回去也是個問題,也只有大商家才需要用這樣手段來減緩海匪的覬覦和騷擾了。”

封錦恍然道,“不錯,也是這些年廣州水域太平了許多,不然,票號運銀子也有風險,未必願在海外開分號。”

別看現在天威炮產量有限,廣州水師都沒能完全配備,可宜春號的運銀船,估計也就只落後於定國公船隊一步,在證實了天威炮的威力以後,立刻就給自己的運銀船升了級。自然水手、武師的供奉,亦都是不惜工本。還有大秦官府在背後做靠山,就是最兇的海盜船,也不會打票號運銀船的主意,他們寧可去綁架海商勒索撕票,這樣來錢還快些。

不過,這些事封錦卻未必清楚,蕙娘也就是憑他說罷了。她們一行人進了宜春票號,掌櫃的早認出了她――身邊的從人,他本是知道蕙娘要來的,見此哪還不知如何行事?忙上前招呼應酬,又道,“三爺昨兒才到,今日進總督府喝茶說話了,一會應該能夠回來。他是特地來找您給您打下手的,具體為了什麼我也還不大知道,等見了面再說吧。”

蕙娘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等人在外頭被為難的時候,喬三爺竟在總督府裡為座上賓,她不禁微微有些發噱,因和掌櫃的把剛才的事情給學了一遍,道,“也不知那人是誰,氣焰如此囂張。”

掌櫃的面色微微一變,道,“再不會有錯了,應該是皮特少爺。他是英國一位大貴族的侄子,現在呂宋也算是位高權重,自己開了個公司――和他在一起的,怕是總督府的小姐費麗思。”

說著,便叫過底下人來吩咐了幾句,用的竟是山西土話。蕙娘先不開口,等那從人出了屋門,才皺眉道,“這麼碰一碰,就要一千兩?那個什麼皮特,作風也太霸道了吧。”

那掌櫃才曉得,原來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