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怯場。他走前一步,向江策行了一禮,不卑不亢地回道:“大老爺,小的只有一個主子,主子去後小的一直不相信小主子一同去了,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小主子的下落,主子地下有靈,讓小的終於尋到了小主子,這才回到了小主子身邊。”
“你說他是三弟的孩兒?有何憑據?只憑一副相貌便認作小主子?”江策一手指著徐敏慶呵斥道,見了他和江宏後依舊不承認他的身份。
“小的確定,這就是小少爺。”江宏堅定地說。
“你……”江策氣急,這狗奴才反了天了。
“江兄,稍安勿躁,”海青忙出來勸說,“我也認識慎之當年身邊的這位書童,江宏既然認定必然有他的道理,何況憑這小公子的相貌,很難讓人否認他與慎之的關係。”
江策再次向徐敏慶看去,卻看到他含笑而立,泰然處之,彷彿什麼也動搖不了,江策突然覺得眼睛被刺了一下,那唇角掛著的笑意彷彿也變成了對他的嘲諷,就像三弟當年一樣連他這長兄也不放在眼裡,也是這樣笑著望過來,忽然覺得這笑意礙眼之極,對他也毫無恭敬之色,冷聲怒道:“世人多有相像之處,無憑無據讓人難以信服。”
言下之意,單憑這相貌再拿不出其他的證據,他是不會承認這個侄子的。
旁人面面相覷,覺得江策的態度有些過了,換了旁人,看到與過世的弟弟相貌如此相像之人,只怕早忍不住要上來詢問了,哪裡像現在彷彿認定了少年是存心不良之輩。
徐敏慶依舊笑著,沒有出聲辯駁。徐北既然答應了由敏慶做主,自然也站著不動,不過那雙眼睛可不客氣,冷眼刀子嗖嗖地往江策身上扔,幸虧敏慶自幼就來到了徐家,否則要被這樣的人養大,恐怕也得被養得跟他一樣腦殘。
“你過來!”江策揚著下巴衝徐敏慶說。
徐敏慶走前兩步,拱了拱手說:“請江先生指教。”
“你姓甚名誰,到底哪裡人士?”江策見他這般態度更是不喜。
“學生姓徐,名敏慶,康縣上坡村人。”徐敏慶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說你是三弟的孩兒?”江策一雙眼睛盯著他問。
徐敏慶笑了笑,回說:“三年前江宏找到學生,說學生是江家人,學生否認了。”
“那你為何還留著江宏?還以我三弟後人自居?”江策咄咄逼人。
“江宏自願留下,且非下人,學生也未以江三公子的後人自居,學生說過,我姓徐,名敏慶。”徐敏慶從容地回道,彷彿對江家後人的身份非常不屑。
因這份不屑江策更惱:“那我三弟的遺物為何會落在你手裡?既不承認三弟後人的身份又佔據著我三弟的遺物,讓世人誤解,你是何居心?”
江宏搶道:“大老爺誤會了,主子的遺物是小的送給小主子的,當年主子便讓小的護好那箱書籍,並將它們交託給可信之人,不讓珍貴的書籍蒙塵。”說起這事江宏還要生氣呢,那箱子書到了江大老爺處,起初江大老爺還翻了翻拿去一些書,可後來他發現主子愛惜的書籍被琦少爺隨處扔,心疼之下給偷偷收了起來,這才沒有損毀,否則他便是辜負了主子的交託。
江宏又抹了抹眼淚說:“主子的心願在小主子手裡得到了實現,而且小主子以主子的字作為書肆的名稱,讓世人稱頌主子,小的高興,將來也有顏面去地下見主子了。”
“書肆?是說慎之書肆?那是徐小公子辦的?”
“聽說慎之書肆琢磨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