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高潮,連王家傳令官拿棒子拼命捶地,也無法抑制激動的人群。太后聽任自己享受,享受各種羞辱小王后的言語。過了很長時間,她才恢復石頭般的表情,下令金袍衛士清空大廳。瑪格麗·提利爾完了,她雀躍地想。她走向鐵王座後的國王門,君臨城內僅存的三位白騎士趕緊跟上:柏洛斯·布勞恩、馬林·特蘭和奧斯蒙·凱特布萊克。
月童站在門邊,手拿孩童的玩具,睜圓了一雙迷惑的大眼睛。他是個傻瓜,但至少是個誠實的傻瓜。“蛤蟆”巫姬自以為能預言未來,她才該穿上月童的小丑衣。希望那老騙子在地獄裡哀號。他所預言的年輕女人完了,預言已被阻止,其他部分也不會成真。沒有黃金裹屍布,沒有VALONQAR的毒手,我終於擺脫了你惡毒的詛咒,我自由了。
重臣們也隨她出來。哈瑞斯·史威佛還沒回過神,他被門絆住,差點摔倒,幸虧奧雷恩·維水拽住了他胳膊。奧頓·瑪瑞魏斯也很緊張。“老百姓很喜歡小王后,”他說,“今天的事,他們決不會善罷甘休。陛下,我很擔心事態演變。”
“瑪瑞魏斯大人說得有理,”維水大人道,“若陛下恩准,我將率新造的大帆船巡邏黑水河,桅杆上掛起託曼陛下的王旗,以展示力量,震懾都城,打消任何不軌企圖。”
他的言下之意是:黑水河上有了大帆船艦隊,梅斯·提利爾即使想回師救人也辦不到,正如當初提利昂能阻止史坦尼斯。在維斯特洛這一面,高庭沒有海軍,而他們所依仗的雷德溫艦隊,此刻應已返航青亭島。
哈瑞斯·史威佛大汗淋漓,似乎隨時可能暈倒。“訊息傳到提利爾大人耳中,可以想象他的憤怒。到時候流血難以避免……”
你這沒種的矮腳公雞,瑟曦輕蔑地想,你的紋章改成蠕蟲更恰當,公雞對你而言都太過譽了。梅斯·提利爾連小小的風息堡都拿不下,怎敢反對教會的權威?她不想聽首相繼續喋喋不休,“不會出現流血事件,為此我將親自出馬。我要上貝勒大聖堂找瑪格麗王后和總主教大人溝通,大家都知道,託曼愛著他們兩位,因此我會努力在他們之間達成和解。”
“和解?”哈瑞斯爵士用天鵝絨衣袖揩額頭的汗水,“達成和解?……陛下您實在太勇敢了。”
“當然,最後還是得舉行審判,”太后宣佈,“經由審判來終結一切流言飛語,向天下證明我們親愛的瑪格麗有多清白。”
“是啊,”瑪瑞魏斯說,“我只擔心總主教私下拷問王后,從前的教會就這麼幹。”
那不正好麼?瑟曦心想。等真相大白,等宮中的人都知道自己有個專門為歌手分開大腿、專門褻瀆少女祭壇的婊子王后,我看她還有什麼臉留下來。“實事求是是關鍵,至少這點我們都同意,”她說,“大人們,請原諒,我得去國王那邊了。發生這麼大的事,他需要多多關照。”
母親進門時,託曼正跟貓咪躲迷藏。多卡薩拿廢毛線為他做了只老鼠,以長長的線連在一根老釣魚竿上。貓咪們很喜歡追逐它,而男孩把牽毛線老鼠轉圈圈當成了最愛的運動。當瑟曦環抱住他,親吻他的額頭時,他似乎有些驚訝,“怎麼了,媽媽?你怎麼哭了?”
因為你安全了,她想告訴兒子,因為沒有人再能傷害你。“傻孩子,獅子是不哭的。”瑪格麗和她表親們的事以後再講吧。“我這兒有些檔案需要你簽署。”
為著安撫國王的關係,逮捕狀上沒寫名字,而是留下空白。託曼高高興興地簽好,再高高興興地蓋上熱蠟印章,一如既往。隨後太后要喬斯琳·史威佛把兒子帶去玩耍。
奧斯佛利·凱特布萊克爵士到來時,墨跡已幹,瑟曦親筆填寫了所有姓名:“高個”塔拉德爵士、賈拉巴·梭爾、豎琴手哈米西、修夫·克萊夫頓、馬克·穆倫道爾、拜亞德·諾科斯、藍柏特·特拔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