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斯·雷德溫、霍柏·雷德溫,還有自稱“藍詩人”的鄉巴佬渥特。
“這麼多人啊。”奧斯佛利爵士翻著這幾張逮捕狀,彷彿那些名字是羊皮紙上的蟑螂。凱特布萊克三兄弟沒一個識字。
“只有十個。你麾下六千金袍子,抓十個人應該很簡單。聽著,有些滑頭聽到謠言就會腳底抹油,這些人你不用刻意去追,反正缺席只能證明他們有罪心虛。白痴塔拉德爵士或許會反抗,在他懺悔之前別把他弄死了,至於其他束手就擒的人犯,你不得傷害,因為他們中或許有人是無辜的。”計劃中很重要的一點是證明雷德溫雙胞胎的清白,以顯示公正。
“日出之前,我一定完成任務,陛下,”奧斯佛利爵士猶豫半晌,“呃,貝勒大聖堂外有群眾聚集。”
“群眾?”看來維水大人的考慮很有道理。這幫平頭百姓真放肆,為著他們的小寵物瑪格麗來出頭。“有多少?”
“一百多號人罷,叫嚷著要總主教釋放小王后。陛下,我可以驅散他們。”
“不,讓他們囔個夠,大麻雀是不會動搖的——他只願聽從諸神的聲音。”難道不夠諷刺麼?大麻雀靠暴民擁戴戴上水晶冠,現下卻成了暴民咆哮的物件。誰叫他那麼快就把冠冕賣掉了。“反正教會有了自已的騎士,可以自己保護自己。噢,我差點忘記,立即關閉七道城門,事情結束之前,未經我准許,任何人不得出入君臨。”
“遵命,陛下。”奧斯佛利爵士鞠了一躬,出門去找人為他念逮捕狀。
太陽落山時,所有人犯都已被拿獲歸案。豎琴手哈米西病得下不了床,高個塔拉德爵士重傷了三位金袍子。瑟曦命將雷德溫的雙胞胎軟禁在舒適的塔樓房間,其他人則統統打入地牢。
“哈米西患有嚴重的肺病,”當晚應召時,科本報告,“他要求得到學士照顧。”
“告訴他,懺悔後就能得到治療,”瑟曦想了想,“他太老,不可能做情夫,但毋庸置疑,當瑪格麗和其他人云雨偷歡時,他在旁邊表演歌唱。是了,我們需要細節。”
“我會讓他記起來的,陛下。”
第二天早上,瑪瑞魏斯夫人來為她換裝,準備出發探訪小王后。“顏色別太花哨,”她吩咐,“總主教大人眼神很挑,比較單調肅穆的衣服才合他胃口。他喜歡讓我跟他一起祈禱。”
太后最終穿上一件自喉頭直罩到腳踝的柔軟羊毛裙服,這件裙服線條僵硬,只胸前有些小小的藤蔓裝飾,外加袖子上的金線。也好,褐色能掩蓋下跪時沾染的泥土。“我和我的好媳婦談話時,你去找她的三位表親,”她囑咐坦妮婭,“最好把雅蘭爭取過來。但千萬把緊口風,聖堂裡面,不只有諸神在傾聽。”
詹姆常說,帶兵打仗最難的部分是開戰之前,等待流血發生的時刻。瑟曦踏出大門,看著灰暗的天空,真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不行,不能碰運氣,我決不能渾身溼漉漉地出現在貝勒大聖堂,還是坐轎子吧。她帶上十名蘭尼斯特武士和柏洛斯·布勞恩作護衛。“追隨瑪格麗的暴民分不清你們凱特布萊克兄弟誰是誰,”她告訴奧斯蒙爵士,“我不拿你冒險。你還是暫避一時。”
穿行街市時,坦妮婭忽然懷疑起來。“這次審判……”她靜靜地說,“若瑪格麗決定把自己的清白和榮譽押在比武上怎麼辦?”
瑟曦唇邊掠過一絲笑容,“身為王后,她的榮譽必須由御林鐵衛來捍衛,維斯特洛每個三歲孩童都知道龍騎士伊蒙王子為破除謠言,保護奈麗詩王后名節,與邪惡的莫格爾爵士決戰的故事。然而現下洛拉斯爵士奄奄一息,恐怕龍騎士伊蒙王子的擔子得交給其他誓言兄弟挑了。”太后聳聳肩,“交給誰呢?亞歷斯爵士和巴隆爵士遠在多恩,詹姆前去討伐奔流城,奧斯蒙爵士因避嫌的關係不能出戰。只剩……噢,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