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見到我怎樣?我是不是現在應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來溫哥華9年遇到過數不清的挫折和形形色色的人,現在只是遇到一個酒鬼算什麼。再說哭了能有什麼用呢?店反正還是要我自己開下去。”我把瓦片裝進垃圾箱,用手把泥土一捧一捧地裝進一個塑膠袋裡。
“你為什麼不找個人幫你?”
“目前我還僱不起。”
“你想沒想過,那酒鬼很有可能改天還會帶著他的同黨過來的。到時候就你一個人在店裡,怎麼能應付得了。”朱小白說的雖然有點過於駭人聽聞但是的確不得不做點防範。
夢中的鳥人
“看來我要養只狼狗了。”隨即我想到房東家的狼狗貝,多純的一隻德國黑背雖然是個小太監但是父母都是在比賽中得過獎的,如果我有那麼一隻威風凜凜的大狼狗在店裡陪我。我就不會害怕了。不過一旦來了打劫的我估計貝這個沒有經歷過風雨的傻狗會傻呵呵地搖著尾巴給人家引路。正高興地想著貝那憨厚可人的臉朱小白興奮地對我說,“乾脆我來幫你吧。我反正每天在家裡也沒事,正想找個事情做做呢。”說著朱小白跑到我旁邊蹲下身幫我撐著垃圾袋。
“你?那我更請不起了。”
“沒關係我做義工,你只要在這裡給我放長桌子就好了。我在家裡學習也是學,來這裡還能幫你看著點。你這裡這麼安靜也耽誤不了我學習,而且學習累了我還可以澆澆花提神。”
“既然你說不要錢,那你想來就來了。”我算了一下這筆買賣我不吃虧於是就依了他了。
朱小白第二天就開始按時上崗,上班幾日來每天都帶著一大摞列印下來的試卷和從圖書館借的複習材料坐到我給他特意加設的書桌旁邊勤勤懇懇地用心苦讀。有時候我也會把房東的貝帶過來,這個四歲的狼狗精神過分旺盛一會都不能老老實實地坐著,不是要上廁所就是要出去玩球,而他那張可愛的臉和撒嬌的本事又非常難拒絕。所以有貝在的時候我基本上就帶著貝在外面的街頭巷口溜達,只留朱小白一個人看店。
貝正在路邊尷尬地拉屎我的手機響了,是Tommy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Broccoli你做什麼呢?”
“別這麼叫我,我已經不是Broccoli好久了。”現在對於這個暱稱竟然有點反感。
“好吧我不給你壓力,我們慢慢來。”
“來什麼?我們五年前你離開的時候我們就結束了。”嘴上這麼說我心裡卻感覺說的有點重。
“好吧Joyce,聽你的。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唐人街美心餅家的蛋撻。我送到你店裡啦。”Tommy倒是不折不撓。
“蛋撻我可以收下,但我店裡地方很小可沒有地方讓你坐。”
“沒關係飯店還需要我回去忙呢,給你送了蛋撻我就走。”
貝一拉完屎就裝作沒事狗一樣躲開老遠,站在人行道另外一邊低吼著威脅一隻烏鴉。我套著塑膠袋抓起來那拓熱氣騰騰的黃色物體跟貝說,“你後你自己拉的要自己吃回去。”貝知道我在跟他說話,也不理我,只管跟烏鴉較勁。
我回到店裡蛋撻已經放在帳臺上,“你怎麼不吃。”我問朱小白。
“是兩個CBC放下的說是給你。其中一個CBC我們那天晚上有在Richmond見過他。就是那個矮矮瘦瘦的越南CBC。”
“那是Lam。”我說這把盒子開啟,遞給朱小白。
“跟他一起來的那個普通話講得像老外的CBC倒是沒有見過。不過他倆看起來怪怪的。”
“怎麼怪?”
“我也說不上來,但感覺不一樣。”
“吃你的蛋撻吧。你沒見過的那個是我前男朋友。”
“他為什麼送蛋撻?難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