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個傢伙,有時候的心思真比我還縝密。
“全大人,接下來該怎麼辦?外面可都是他們的兵勇啊,看來已經把這裡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文臣畢竟是文臣,一見如此陣仗,那三個重臣都只有篩糠的份了,那個口氣慣常比力氣大的叔延,更是怕我的替身一走了之似的,不停地圍著他轉。
“不要慌,也許突然擢升我為大司馬,你們都覺得突兀,其實先君在臨終之前把我單獨叫到他的跟前,就是吩咐我如何處置他老人家的身後事,一切自有計劃。陛下,我有先君的遺命在身,不得不擅越了,萬望鑑諒,只緣機變太快……”
一聽另有遺命,那些人倒也鎮住了。剛才兵勇們退出之後,爰慧就吩咐關上了大門。叔延扒著窗戶張望,他卻讓太監找了根繩子,把個寒浞捆了個四蹄倒攢,不用快刀,只怕一時誰也解不開。
那真兒一直在旁邊看著,大概覺得寒浞現在的模樣挺滑稽,再加上我替身剛才智勇雙全的表演,更是符合少年人的脾胃,那嬉玩的心性似乎又恢復了少許,不再象剛才那麼皺眉蹙額,只有悲憤了。
“我說呢,怪不得父君那麼急匆匆地要找你去,我本來想著有什麼事,竟然比我都還重要呢……”
真兒的成熟程度,還不能跟我的替身相比,看她的樣子,似乎只要她的師兄沒事,這個世界也就什麼都太平了,眼前的危險,今後的出路,看來她是根本沒去考慮,至少沒有過深的想法。不過她這充滿孩子氣的一說,正好打消了旁人的疑慮。爰慧的不期而至,以及破格擢升,反倒更象神農氏臨終前故意安排的一著妙棋了。
“既然這樣,伯大人已經遇難,乾脆讓我師兄頂了冢宰一職如何?一切事宜由他會同諸位商酌?”
“陛下英明,臣等遵旨……”
那些老臣心裡肯定明鏡似的,別說委任一個冢宰了,就是現在撤他們的官,讓他們回家都高興,只怕換個別人,誰也不敢接這一個燙手山芋。除非他也願意跟剛才的伯陵一樣,一死全節。
“謝過陛下恩典,只是微臣年輕無知,實在不敢忝居……”
“冢宰大人,既有先君遺命,又有陛下欽封,再加上文武雙全,見義勇為,實在是難得的英才啊,世所罕匹,當之無愧,真是當之無愧哪……”
“師兄,既然眾愛卿沒有異議,一切還以父君的遺命為重……”
“好吧,陛下,恭敬不如從命。不過,微臣有一事必須提前稟明陛下,冢宰一位,微臣只能暫時充任,待得完成了先君遺命之後,還請陛下再擇良賢……”
“好了,冢宰大人,現在大兵壓境,刻不容緩,我等俱皆文臣,舞文弄墨湊乎,動刀動槍實在勉為其難,不是我等推諉,還是請您趕快拿主意吧……”
“微臣並沒有什麼好主意,都是先君英明,早有安排。變故無數,但先君都準備了相應的對策。我不過是奉旨而行,實在不敢貪擅天功……”
既然已經撒開了謊,我的替身索性把謊話進行到底了。反正人已經死了,也不怕人家去對證。
“按照先君的遺旨,如果寒浞想借大殮之際發難,不妨將他擒為人質,脅迫退兵,城內防務均有我朝民團接管。舊人軍隊,從此再也不準踏入歷山城內一步,否則的話,將被視為叛逆……”
“本該這樣,本該這樣……”
“先君真是英明哪,連身後事都計算得如此精到……”
“可是民團行嗎?雖說先君把希望寄託在自家民團的身上,可是他們剛剛成軍,缺乏訓練,再加上武備不足,最多隻能維持一些地方治安,倘若官軍乘虛而入,歷山不就等於一座空城了?”
倒是司空仲鼓還有一些腦子,在一片附和聲中就他提出了疑問。我和我的替身都不免一驚。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