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萊特(Colette)、可可·夏耐爾(Coco Chanel)、還有其他許多人都主張女人是其生活的主宰,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身體(蒙特雷諾;1992)。
不過,解放這個術語是值得斟酌的,比如,人們是否只是因活動比較靈活而真正獲得自由?許多作者闡述了為什麼身體解放只是一種虛假解放,一種對否定身體的社會的簡單補償(只是在有限空間,如體育機構或海灘)(勒佈雷東;1990;吉本蒂夫;1991);一些新的,難以看見的活動控制程式是如何建立的,它在青春和美的規範基礎上如何強化排斥機制(博德里雅爾;1970;利波維斯基;1983;皮卡爾;1983;佩羅;1984;勒佈雷東;1990)。“解放”經常只是強化這種掩埋在不明顯行為深層的規範,一些在裸露最前沿進行的觀察試圖證明這些規範,這些最外層的方面向更加隱秘的機制轉移的過程。當女人們在海灘上脫衣時,她們所展示的部位(塗指甲油的腳趾,剃光的腋窩,拔了毛的腹股溝)是經過精心修飾的(蒙特雷諾;1992)。當男人和女人全部裸露時,如在自然主義者營地,性興奮受到嚴格的自律控制(德康;1987) 。甚至在需要肌體接觸和撫摸的有限情況下,動作的控制已成一種規矩,剔除了其性慾的潛在性(佩蘭;1985)。制訂界限的方式隨著身體自由空間的擴充套件而變得越來越靈活。
自然主義的經驗
儘管歷史的程序順應某些強制性準則,但歷史並非預先書寫好的,因為存在一些逆潮流而動並且創造奇蹟的事件。裸體主義-天體主義就屬於此類事件,這是一種十分特殊的經驗,有助於我們深入研究其控制機制的構成。亞當主義信徒、尼古拉主義信徒等裸體主義派別一向人數眾多,自然主義與之有關(德康;1987)。然而,這場運動還需等到20世紀初才真正開始形成。特別是在德國,這種自然主義是以一種產生於希臘的男性軀體美學為核心,而在法國,它是由馬塞爾·基埃納·德·蒙若倡導的。與此同時,更加廣泛和自發的裸體主義實踐在北歐各國普遍流行,而且仍在繼續發展,但沒有形成一個特別重要的運動。相反地,在法國,這種觀念還完全是一種羞恥之事。自然主義的原則當時被視為是完全無法理解和不道德的。各種團體對其最初的經驗群起而攻之。因此,自然主義者的先鋒被迫在酷似堡壘的營地###,特別是他們還被迫制定一個極其嚴格的規範系統。由於他們的社會化方式是有爭議的(溫伯格;1968),他們必須借鑑一種意識形態,把自己視為一個合格教派的戰鬥團體(洛朗;1979)。
由於自然主義經驗和周邊社會的差異,制定一套嚴格的行為和情慾規則是不可避免的。但這產生一種自相矛盾的後果:超前和落後於時代者同時存在。落後是因為在他們周圍,更加自發的解放行為被悄悄地創造出來,或者換句話說,這些行為具有更具個性、更加隱深的自我控制的機制。它意味著這場運動對於身體解放的各種表現影響有限,不可相提並論。它還意味著這場運動的領導者正面對野蠻裸體主義的升級的尷尬處境,事先防範的區域除外。而超前是因為這些主題早在20世紀初就已被提出,而且在30年前又被社會再次發現,如重新評價身體、透過身體的控制和關注達到釋放和治療的目的、肯定區域性接觸的感覺價值、融入自然、不含歧視判斷的審視能力(德康;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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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化的慾望
如果說身體解放這個術語可能值得爭議;因為;這場爭論在重新掩蓋較隱蔽的規範機制形成時;不應只見樹而不見林,忽視身體的不可阻擋的歷史運動;如果說靈活性不應如此快地用以形容解放,那麼,新近轉變的整體也不應只歸結於它的這一個方面,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