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這樣不按尋常套路出牌的姑娘,我真就相信她下一刻就敢當著我的面,給緊繃的身體鬆綁,以自證她“和臉、手、腳沒有區別”的論斷。
好在接下來沈雅彤自己把話題轉向了別處,說道:“汪子涵,你老實交代!剛才睡夢裡,你要用你全部的生命來做什麼啊?”
“用全部的生命?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做貢獻啊!”
“切,不說拉倒,誰稀罕!”
沈雅彤大概覺得我是不可能告訴她的,說著“再不起床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之類的話離開了。
當我因為滿腹心事而睡眠不足,一臉憔悴地走出“臥室”的時候,卻見到沈雅彤滿面春光,精神煥發,表面上看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未來的時間裡也不會有什麼棘手的事情需要面對,沒有一點煩心的意思,這讓我很鄙視。
其實我知道沈雅彤是故作鎮定,作出這樣的判斷是基於沈雅彤有意躲避我直視的眼神。
“汪子涵,早餐我想吃豆漿、油條!”沈雅彤刷牙的時候說話含糊不清。
“對於你這個提議,組織上認為有一定的可行性,原則上是批准的!”我樂得和沈雅彤耍一耍貧嘴,緩和一下表面平靜卻暗流湧動的氣氛,“但組織上最近經費有些超支,只能口頭上給予支援。”
沈雅彤瞪了我一眼,說:“錢包在床頭上。記住,要記賬的,月底清算!”
不得不誇獎沈雅彤的默契,我徑直來到彤姐的臥室取了所需,便出了門,遵照指示一路向北。
十多分鐘之後,從油條鋪趕回來,才一進門便見到一個陌生的女性,身高和沈雅彤很相似,氣質微涼,但比較優雅。隨著對方緩緩轉過身,我發現了一個沈雅彤的“大齡版”,難道是丈母孃這麼快就駕到了?
嬸?娘?阿姨?難不成第一次見面就要喊“媽”嗎?
正躊躇該怎樣稱呼的時候,沈雅彤緩解了我的尷尬,很隨意地說道:“隨便坐吧——芸姐,這個是,汪子涵。”
聽到沈雅彤喊了“姐”,我一下子就釋然了,依稀記得沈雅彤是獨生子女,料想一定是堂姐或者表姐之類,跟“丈母孃”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如果丈母孃是“終極boss”,那堂姐或者表姐頂多算是“強化怪”,要好對付得多。
知道危險警報降級,我也就放輕鬆起來,很隨意地把豆漿油條放在餐桌上,便和沈雅彤的姐姐搭起了話。
聊了兩句之後,發現沈雅彤的姐姐還是很隨和的,待人也很親切。起初談話的主題無非是路上順不順利,接著問候身體健康,最後無聊到談論天氣。
“芸姐,讓你受委屈了,條件是差了一些,不過你放心,馬上就會有所改觀,我們已經看好了一處三居室,等月底就把這裡的房子給退了,搬進大房子裡住。”
我注意到沈雅彤在我叫出“芸姐”的時候,似乎想說什麼,最後猶豫著沒有開口。
總的來說,和芸姐的相處還是很融洽的,感覺真像是一個姐姐,沒有預想中的代溝和隔閡。
因為缺少電視機之類的娛樂工具,而且出租屋的面積又十分有限,吃完早飯之後就難免顯得無聊。於是我開始在心裡篩選洛水市的各個玩點,思來想去也就那麼幾處和別的城市一樣,沒有絲毫創意的公園和遊樂場。
當然讓我猶豫不決的根本,還是開銷的問題,因為小說簽約的網站結算稿費的時間還沒有到,我幾乎是身無分文,而此時的沈雅彤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作安排,也不提出任何建設性的建議,只是很安靜地摳著她的小手機。
芸姐也覺察到了氣氛有些冷清,環顧一下四周,突然提議要整理房間,並以此來打發時間。
這哪是什麼娛樂專案,我馬上表示反對,主要是太不合待客之道了。但芸姐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