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並且已經開始挽起袖子下手了,而沈雅彤還是不發一言,我也就沒辦法堅持反對了。
平心而論,芸姐做家務的水平還是很一般的,這跟我親愛的老媽完全不是一個檔次,頂多算是跟我旗鼓相當,最多是略勝那麼一小點。我們像玩過家家的小孩子一樣胡亂搗鼓,還像模像樣地切磋技藝,交流經驗,不勝歡樂。
這期間難免要探討一些話題,最初的時候都是些家短里長,然後是風情民俗,奇聞怪事,甚至於到了最後成了人生和理想。
其實我能猜想到,芸姐肯定是帶著“使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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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準女婿根正苗紅
芸姐的使命自然是要探清我的底細,說不定啟程之前,沈家老小已經召開了“全體代表大會”,表決透過了一份《對準女婿候選人及其直系和三代以內旁系血親的審查方案》,並要芸姐立下軍令狀,對我進行360度全方位的政審。=
該來的終究是躲不過,芸姐無意中問了一句“你母親身體還好吧”,我便順水推舟,主動對自己的出身做了交代:
獨生子,根正苗紅的農民出身,沒有需要特別說明的血緣和人際關係,大學剛畢業,待業,老家有庭院式自建住房一套,機動車三輛,分別是:耕地用拖拉機、小型電動三輪客貨兩用車,以及環保型可充電電瓶車,無欠款,存款不多,無重症病親屬。
沈雅彤讓我扮演她的男朋友,猜想是拿我當擋箭牌,只是緩兵之計,在和芸姐短暫的接觸之後,已經建立了起碼的好感,我不願撒謊欺騙她,對自己的出身加以粉飾,何況一句謊言要用十倍的謊言來掩飾,那樣會很費神。
完成“使命”之後,芸姐也似乎長出了一口氣,我們心照不宣地把話題轉向別處,一直到午飯時間找到最大的共鳴,一起做了一頓可口的便飯。
後來回想起來,我最初忽視了沈雅彤對待芸姐的態度。
照常理說即便不是同胞的姐姐,起碼不是遠親,身在異鄉即便是老鄉也會顯得很親切,何況是堂姐妹,但沈雅彤的態度一直不溫不火,甚至一反常態,連她大呼小叫的作風也收斂了,一整天說過的話不到十句。
時間到了夜晚,我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但隨之而來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那就是我們只有兩張床。
最好的辦法是沈雅彤能資助我哪怕二十塊錢,讓我能找一個最不入流的旅店湊合一晚,但沈雅彤一直沒有發話,我又不好自作主張。
等過了晚上九點鐘,眼看大家都睡意上頭,芸姐便提議該睡覺了。沈雅彤終於收起了她的小手機,站起身,丟下一句話便一臉淡定地走向了她的臥室。
沈雅彤說的是:子涵,讓芸姐睡你的床。今晚你跟我睡。
沈雅彤這一句隨意的話,差點沒讓我當場吐出血來,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只好很配合地衝芸姐笑了笑,說:“委屈你了,芸姐。要不你跟彤彤睡也是一樣的,我睡摺疊床好了。”
芸姐連忙擺手說“沒關係”,表示她睡得慣,然後就起身去了我的小窩。
這之後我一個人痴呆了好大一會,並且在大腿上使勁擰了一把,確認不是在做夢。作為一個生理健康的成年男人,跟沈雅彤這樣一個標緻的姑娘睡在一張床上,該會產生怎樣的情愫,那是不言而喻的。
作為非常要好的朋友,即便是異性的,此情此景都是我始料不及的。那一刻,我剖析自己的心靈,承認在過去的時間裡,或許某一個瞬間,曾經設想過能有沈雅彤這樣一個長相美好,主要是彼此心有靈犀的姑娘長相廝守,該是人生多大的幸事。
但我從未對沈雅彤的身體產生過非分之想,因為這在我的價值觀裡是不被允許的,是必須要被扼殺在萌芽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