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邪念。
我帶著些怒氣鑽進沈雅彤的臥室,劈頭質問道:“沈雅彤,你搞什麼飛機——”
沈雅彤一把捂住我的嘴,然後把手機遞到我的眼前,只見手機處於簡訊編輯狀態,上面寫著:為了讓芸姐相信,你就委屈一下。
沈雅彤的理由沒有破綻,看樣子只能配合,但少不了要表現一下蠻不情願的樣子。
這樣的場景和氣氛讓人很忐忑,雖然我們都沒有脫衣服,而且中間儘可能地隔出了距離,但總覺得內心不如預想中的那樣平靜如水。
靜靜地過了好大一會,沈雅彤摸出手機摳了幾下,遞了過來,只見上面寫著:子涵,我可以抱一抱你嗎?
良久,我沒有回答。直到手機的背光熄滅,四周重又陷入黑暗裡。那一刻我百感交集,我能感覺到沈雅彤的悲傷,雖然不知道這悲傷來自何處,在這之前,沈雅彤總是沒心沒肺,我從未見過她這麼由內而外地脆弱過,我知道她那時非常需要安慰。
我終於決定往中間靠了靠,沈雅彤側過身,伸出她的手臂搭在我的肚子上,枕了我的胸膛。時間彷彿凝固了,周圍的空氣變得潮溼而凝重,我無法用語言描繪那時的心境。
這期間摺疊床不時傳出咯吱的聲音,顯然是芸姐不知道什麼原因左右翻身,不能入眠。
沈雅彤用細細的語調在我的耳邊說:“沈秀芸還沒有睡覺。”於是我知道原來芸姐的全名是“沈秀芸”。
這之後沈雅彤沒再說什麼,大概是真的累了,趴在我的胸口上軟若無骨,身體像抽去了骨骼,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尤其聯想到她平日裡的叱吒風雲,更加惹人疼憐。猶豫了許久,我用雙臂輕輕攬住了沈雅彤的背,想給予她哪怕一絲的慰藉。
這樣一個夜晚,我第一次抱著一個姑娘入睡,內心無限地忐忑,在我無數次的預想裡,無論如何應該是一個無限美好的場景,但陰差陽錯地,物件是我最要好的異性朋友,沈雅彤,我必須要保持足夠的鎮定,和身體本能的欲求作鬥爭,這是多麼坑爹的一個事實。
不記得是怎樣入睡的,大概是困到了極致,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的時候,我知道艱難的夜晚總算是熬過了,有種農奴翻身盼得解放後,滿眼熱淚的感覺。
才剛起床,芸姐便提出要回去了,連早飯都不準備吃。我自然要極力挽留,但芸姐已經完成了使命,從她的立場來說,再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
芸姐決定要走,但遲遲沒有動身,只是不時地看向擺弄手機的沈雅彤。很顯然,這個時候缺少一個道別,但沈雅彤沒有首先開口的意思。
芸姐終於妥協了,開口說:“不悔,我走了,照顧好自己,還有子涵。”我這才知道原來沈雅彤還有一個乳名叫“不悔”,之前從未聽說過。
“不要叫我不悔,我有名字,叫沈雅彤。”沈雅彤說話的時候頭也不抬。
我開始困惑起來,芸姐到來的這一段時間,沈雅彤一直表現冷淡,之前為人處事的大氣凌厲完全不見了,簡直是判若兩人。現在芸姐要走了,起碼要道個別,捎去一些對老家親人的問候吧。
芸姐有些尷尬地衝我笑了笑,說:“我這就走了,子涵。你們要好好的。”末了在我的肩上親切地拍了拍。
那一刻,恍惚間我開始對芸姐有些留戀了。當芸姐拉開門將要走出去的時候,沈雅彤好像終於下定決心喊了芸姐的名字。
沈雅彤說:“沈秀芸,你注意些身體。別沒出息,讓姥姥和舅舅擔心。告訴他們,我過得很好。”
聽到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