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的樣子,那是多麼可怕,楊田對嗎?朕知道你不是恭敬王,殺你,不過弄髒了自己的雙手,除此之外,你的死沒有價值,朕的殺也只顯得殘忍。朕只想問你一句,是願意做恭敬王的走狗,還是朕的忠臣,二選一,當你無法做決定的時候,你可以想想家中的嬸母,還有你的青梅竹馬的朋友。”
門突然開了,外面的光照了進來,跟屋內陰森森的氣氛截然不同,薛意濃只留給楊田一個在光中呈現出來的黑暗的輪廓,那彷彿是一個黑洞,會把人吸進去。
楊田沉默了很久,最後站了起來,離開了皇宮,回到恭敬王在京城的官邸。
一個人坐在大廳裡,悶悶不樂。
徐幕僚打門前走過,見他情形不對,敲了敲門,走了進去。“你見過皇上了?”
“是。”
“他說了什麼?”
“皇上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徐先生現在卑職該怎麼辦才好。”
身份被揭穿,而且皇上還拿他家人的性命威脅他,他該如何抉擇才好,一邊是對自己有恩的王爺,一邊是正統的皇上。
徐幕僚有些訝異,薛意濃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那封地那邊的事又清楚了多少?
他看了看眼前愁眉不展的楊田,“他還說什麼沒有?”
“說是抓了卑職的嬸母和朋友,徐先生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她們,她們是卑職的父母過世之後唯一的依靠了,如果她們出了個三長兩短,那卑職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
楊田一個大男人因為事情來的太突然,又無應對之策,幾乎要哭出來。
徐幕僚安撫他道:“你不要急,容我想想。”他沉吟著,覺得目前的情況,對他們當真不利,不過……薛意濃要是真能殺了楊田的嬸母和朋友,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楊田就會更加死心塌地的站在他們這邊,仇恨薛意濃,也會為他們賣命。他道,“他怎麼可能知道,肯定是嚇唬你,要你把真相說出來,你沒有承認吧?”楊田搖頭,“那就好,你一天不承認,皇上一天不能拿你怎麼樣,再過一段日子就要回封地,你就平安了。”
楊田想想也有道理,他萬萬想不到,徐幕僚這是緩兵之計,拖著薛意濃的時間,把她惹火了,讓她動手殺了楊田的嬸母和青梅竹馬。
徐幕僚安慰了幾句就出去了,自己回屋後,快速的寫了兩封信,一封往封地,交到恭敬王府,一封送達到宮裡,告訴徐慕然莫要擔心,他已脫身去了。讓她切莫因為擔心自己,而露出馬腳。
他的兩封信剛出府邸不遠就被截獲,暗衛交到薛意濃的案桌上。薛意濃拿著兩封加急信讀著,笑了起來。
她早就料到事情會有不一樣的進展,這招‘引蛇出洞’用的是恰到好處,躲在暗地裡的蛇終於出動了,有了這兩封信,就是兩件得力的武器。
現在徐慕然的身份昭然若揭,不用她費心去查,徐幕僚的動向她也一清二楚,以及薛輕裘的情況,看來傷的有些重。
其中一封信很快被交給了楊田,楊田也就知道了徐幕僚的打算,是想害了自己的嬸母和朋友,讓自己把薛意濃當成仇人。
“他的用心很深,你怎麼看?是要做他的利刃,還是做朕的忠臣,享受榮華富貴,封妻廕子,有了這些還能報答對自己好的嬸母,人生短暫,有的死,重於泰山,有的死卻輕於鴻毛,而你的死,一分價值也沒有。”
“即使是這樣,我也願意,皇上不用再做說客了,我是不會改變的,就算你知道我是假的又怎麼樣,殺了我又怎麼樣?王爺遠在千里之外,您不能動他分毫。”
薛意濃搖了搖手指,“未必!朕想要他死,其實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不想白白的便宜了他,像他那種把別人的生死不當一回事的人,就算死一百次也太便宜了,你還不明白嗎?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