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會知道這些記錄在哪裡嗎?”
“就算他知道也不會說出來。”惟真的語調如我的一樣平板,也結束了那個話題。“但我在尋找精技使用者方面還算小有成就,至少知道名字,但每次找出來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不知去向。”
第65節:這是另一個謎
“嗯。”我記得切德前陣子提過此事。“你如何查出他們的名字?”
“我父親記得一些,就是效忠慷慨國王的最後一組精技小組成員,其他的我就不怎麼記得,因為我當時還小,還有些是我和堡裡的耆老們聊天時問出來的,當時我請他們回想有哪些傳言透露誰受過精技訓練。我當然沒說這麼多來發問,從以前到現在我都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這項任務。”
“我能否問問為什麼?”
他皺了皺眉頭對著地圖點點頭。“我不像你父親那麼聰明,小子。駿騎可以用魔法般的直覺跳躍思考,我卻只會發現一些形式。你難道沒發現我查出的每一位精技使用者,要不是死了就是再也找不到?我總覺得如果我找到一位精技使用者,而讓人知道了這位精技使用者的名字,那對他恐怕不利。”
我們沉默地坐了好一會兒。他讓我自己下結論,而我也夠聰明不說出來。“那麼古靈呢?”我終於問了。
“這是另一個謎。我推測當時的記載很詳細,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是誰,我是如此推測。就像你找到了一幅詳細解說馬的卷軸,除了許多比較間接的描述外,還有不少和馬蹄鐵直接相關的記載,wωw奇Qisuu書網或是關於一匹種馬的血統記錄等等,但我們之中有誰會耗費時間精力,一筆一劃地寫下一匹馬到底是什麼樣子?”
“我懂了。”
“所以這又是過濾細節,而我自己卻沒有時間花在這樣的任務上面。”他坐著看了我一會兒,然後開啟桌上的一個小石箱,拿出一把鑰匙。“我臥房裡有個櫃子,”他緩緩說�道,“裡面收藏了些卷軸,有些卷軸上有關於古靈的間接描述,另一些則和精技有關,就用這鑰匙開啟櫃子拿出這些卷軸鑽研。向費德倫要一些上好的紙,發現到什麼就寫筆記,再找出那些筆記的共通模式,然後每個月帶來給我看。”
我握著這小小的黃銅鑰匙,彷彿附上了弄臣提到而由惟真確認的任務般異常沉重。找出模式,惟真如此建議。我忽然間看清楚一個模式,一張從我這裡經過弄臣朝惟真編織然後又繞回來的網,就像惟真其他的模式一樣,這看來並非純屬巧合,而我想知道誰創造了這個模式。
我瞥了瞥惟真,但他的思緒已遠離此地,於是我安靜地起身離去。
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對我�說:“明天一大早來我的烽火臺裡找我。”
“殿下?”
“我們或許會發現另一位精技使用者,一點兒也不起眼地混在我們之中。”
我們的紅船之役中最具摧毀力的部分,或許就是那難以承受的無助感,好比一股可怕的無力感來襲,籠罩著整片國土和領導者。劫匪難以理解的手法讓我們在事發的頭一年仍茫然不知所措。劫匪來襲的第二年,我們試著保衛自己,但我們的戰技卻很生疏,只因它們總是被用來對抗偶然來犯的那些投機或鋌而走險的劫匪。相對於那些仔細調查我們的海岸、烽火臺位置、潮汐和水流的海盜組織,我們簡直像孩子般不成熟。只有惟真王子的精技在保衛著我們。他讓多少艘船迷航,多少位領航員疑惑,又使多少位舵手混淆,我們將永遠無法得知,只因他的人民無法理解他為他們所做的一切;更糟的是,整個情況顯示瞻遠家族似乎並沒有為
了保國衛土做出任何努力。人們只看到成功的突襲事件,卻看不到那些觸礁和在暴風雨中朝南方航行過頭的戰艦。人民喪失了信心,而內陸大公國也對繳稅來保障非他們所共有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