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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百一十九】

自文淵一眾大鬧奪香宴,江湖俱傳四非人之首寇非天葬身大海,昔時惡名昭彰的“罪惡淵藪”就此在武林上除名。且不說別人,文淵便親眼看著寇非天炸船自盡,當時他盡多感慨,卻也不曾懷疑寇非天之死。此時寇非天重現於太乙高閣,文淵驚訝之餘,腦中倏然想起寇非天種種言行,喃喃地道:“原來你故意假死,卻暗中操縱韓虛清幹下這許多惡行。”

寇非天說道:“要使喚你這位韓師伯,我也不用弄這出海燒船的排場。我之所以要死這一次,乃是要毀掉‘罪惡淵藪’。”

文淵道:“罪惡淵藪是你的勢力所在,你……卻為何要自毀根基?”

寇非天淡淡地道:“你說‘罪惡淵藪’是我的勢力根基?此言差矣。我培植起罪惡淵藪,不過是想在江湖上製造點風波,聊為消遣。”

文淵叫道:“罪惡淵藪專門為非作歹,這便是你的消遣?如奪香宴這等淫邪聚會,也是你的消遣?”

寇非天道:“如何不是?”文淵怒氣騰騰,直指寇非天道:“你這所謂消遣,不知害了多少江湖豪傑、良家婦女,難道你竟無一絲愧疚?”

寇非天嗤鼻一笑,緩緩地道:“你這番話,早該在當日你我對掌之日便罵出來,如何到今日才說?難道你那時還不知道我是罪惡淵藪之首,當然是專門為非作歹?你要說我草菅人命,老夫倒也無可辯駁,我的確是沒把人命當一回事。老夫若真要殺人,死傷動輒成千上萬,哪還在意江湖上區區幾十、幾百人的仇殺死鬥?”文淵道:“這麼說來,倒是晚輩眼光短淺了?”

寇非天道:“那倒也不是。只不過……老夫身為天下第一罪人,見識過的彌天大罪何其多,早已麻木。是非善惡,對老夫來說已沒多大意思,我只想把多年來的心願妥善了結。”

便在此時,太乙高閣頂上傳來一陣長嘯,猶如隆隆雷震,貫透雲霄。眾人聞聲愕然抬頭,只聽這嘯聲中氣沛然,嘯者似欲抒盡胸中千萬事,聲震閣樓之餘,更顯出他內功精純深厚。文淵細聽之下,當即認出嘯者,道:“是師兄!”

寇非天抬頭一望,道:“看來你師兄業已窺得‘十景緞’玄機……也該是老夫驗收成果的時候。”說罷轉身便行,逕自上樓。

慕容修喝道:“說走便走?哪那麼容易!”

應能襲擊小慕容,他心中猶有餘憤,這時猛地發作出來,長劍霹霹作響,上前追擊。應賢一晃身便攔在前頭,“扶搖大風”功力猛擊過去,硬生生震開慕容修的劍勢。小慕容一拍文淵肩膀,叫道:“這裡交給大哥,咱們去追寇非天!”文淵心道:“慕容兄心高氣傲,這時也不便插手,好在有石姑娘掠陣,慕容兄至少也可自保,應無兇險。”當下點了點頭,兩人齊步奔出,前頭卻突然傳來陣陣腳步聲響,一隻只綻著兇光的眸子自內廳暗處轉出,步步上前。

當向揚睜眼醒來,但覺胸中濁氣沉重,連周遭景象都不曾看清,便不由自主地縱聲長嘯,直至胸臆舒坦,方才真正回過神來。眼見自己仍在那鐵門閨閣之中,韓虛清坐在繡榻邊,目綻異光,直盯著自己瞧,一隻手掌卻正撫摸著華夫人裸露的肩頭。程濟閉目靜坐,眉頭深鎖,臉上幾乎不見半分血色,卻似深受重創,正自運氣療傷。

向揚眼神一緊,但見師孃羅衫半解,褪至胸口的僅堪遮掩半邊酥胸,盡顯柔潤體態,又聽她呻吟虛弱,神情昏昏沉沉,顯然內傷不輕。只聽韓虛清笑道:“向師侄,你醒得正好,這位就是你師伯母,還不快快拜見?”說話之時,神情怡然自若,便似華夫人本就是他元配一般。

向揚一握拳頭,沉聲道:“韓虛清,你傷我師孃,舉止不敬,還敢說這汙言穢語侮辱於她?你給我站起來,我現在就送你歸天。”韓虛清微微一笑,輕輕摟起華夫人的腰身,說道:“你胡說什麼?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