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願得償,人格武功俱是完美無暇,如之自當心儀於我,華師弟在九泉之下,也會對我感激不盡。”向揚哼了一聲,道:“這種話真虧你說得出口,你的臉皮到底厚到什麼程度?”
華夫人被韓虛清抱在臂彎裡,無力抗拒,只得顫抖著手,緊抓衣襟不放,免得在徒弟面前暴露太甚。
她勉力提起精神,輕聲說道:“揚兒,快走!我已和你師伯約定過了,他不會傷你,你快走罷!我教你的東西,你好生記著,日後……日後自能報你師父的恩情。”
這話華夫人已儘量說得隱晦,總之是要向揚切莫衝動,先求平安離開此地,日後憑“十景緞”有所作為之時,自有殺敗韓虛清,替師父、師孃雪恥的機會。
向揚深深一揖,說道:“多謝師孃設想。不過徒兒練成‘天雷無妄’以來,除了那應文老和尚之外,還沒遇上敵不過、打不贏的對手。這位韓二師伯,今日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他。師孃請小心!”二話不說,一掌疾拍韓虛清胸膛。
韓虛清笑道:“好無禮的小輩!”摟著華夫人的左手猶未放鬆,右掌便迎了過去。驀地一陣猛勁暴發,向揚這一掌威力波及太廣,紗幔錦被均給掌力卷得片片撕裂,韓虛清“砰”地翻飛出去,摔到了房中角落。華夫人被餘勁扯得跌臥榻上,“啊”地一聲痛呼,似乎撞著了傷處,手掌微松,便要抓不住衣服。向揚臉上一熱,哪敢多看,忙掀過半張被單蓋住師孃身子,低聲道:“師孃抱歉!徒兒發勁過猛了。”疾步擋在華夫人與韓虛清之間,心中暗道:“好,給應文老和尚封住的|穴道全解開了,使勁全無問題……但是這韓虛清,可是傷勢未発麼?竟連一掌也受不住?”回想他那副信心滿滿的模樣,不覺生疑。
華夫人看在眼裡,卻是憂喜參半。韓虛清參悟了“十景緞”之後,精神已然有所變異,不可以常理測度。他對於出神不動、可以輕易擊殺的向揚視若無睹,卻來渴求自己的身體,理當是有應付向揚的餘裕,卻如何會在一掌之下摔飛出去?其中恐怕另有玄機。但向揚這一掌功力純熟,確是極高明的“九通雷掌”,架勢轉折,便與華玄清當年如出一轍,華夫人不覺心神激盪,回想往事,幾欲失聲落淚。
但見韓虛清緩緩站起身來,眼神重新一掃向揚,赫然冷銳如劍,神情遽變,閒適頹唐之態盡去,轉眼間重拾武林宗師氣派,更流露一股洋洋自得的傲氣,緩緩說道:“向揚,你這是白費力氣。我已從十景緞中淬鍊出聖賢之身,你豈堪與我匹敵?”他先前才說自己沒看十景緞,此時卻又改口,華夫人登時更加肯定他神智已亂,當下叫道:“揚兒當心,他錯解十景緞,眼下已經是半個瘋子,不可理喻,武功也不可以本門解法拆招!”
韓虛清只眉陡然一豎,道:“我心境清明,超凡入聖,哪裡瘋了?我取得‘十景緞’奧秘,已是天下無敵!”便在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你取得了什麼奧秘?救回了你那不中用的東西,便算是奧秘了麼?”聲音的主人緩緩入房,正是寇非天。他伸掌往程濟肩頭一按,一股綿和醇厚的內勁如滔滔江河也似,送進他周身經脈,霎時助他驅通瘀血,張口便嘔。
向揚見寇非天來到,頓時收斂心神,嚴陣以待,同時又想:“什麼不中用的東西?”往韓虛清一看,突然見到他長衣所掩的褲底高高隆起,竟連寬大的袍衫也遮掩不住,又見華夫人神色尷尬,心中頓時了悟,當下叫道:“韓虛清你這老賊,難道你看了這十景緞,就只是為了治你的不舉?”看來這正是韓虛清慾望之所在,是以十景緞在此生效。
韓虛清不行房事十餘年,華夫人素來知曉,她也因而在這些年裡免於韓虛清的侵犯,直至今日方重臨險境。
此時向揚一語道破韓虛清的痛處,韓虛清登時臉色一變,冷笑道:“豈只如此……不,我何時看過十景緞了?我這一身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