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一見到嚴龍與黃衫女子“眉來眼去”的樣子,便笑著拍了拍嚴龍的肩膀道:“嚴公子,還是你好啊,連話都不用說,就有妹子向你拋媚眼。”
黃衫女子顯然聽見了這句話,她抬起頭,白了何平一眼。
何平見了,哈哈大笑,也不以為忤,便坐下來,大聲叫著夥計拿酒上來。
嚴龍一向清楚何平口無遮攔的性格,唯有苦笑著落座。
酒上來了,養由基先乾為敬,連喝三碗。
何平也直著脖子,往裡面倒進去了三碗。
酒名叫“雪飲”,名字甚是清雅,入口清冽,但後勁卻是很猛。
嚴龍看了他們兩位的牛飲狀,苦笑道:“你們這樣喝酒有什麼意思,連酒味都嘗不到,等會撒泡尿就什麼都沒了。”
養由基笑道:“公子,我一個粗人,喝酒就是這樣的了,跟您不同。”
何平故意嘆道:“是啊!嚴公子連喝個酒都這麼多講究,難怪這麼多姑娘喜歡他了。”
嚴龍聽罷,嘆了一口氣,拿起酒碗也連喝三碗。酒很好,喝下去,一股子熱流回嗆上來,渾身都暖洋洋的。
不過這種酒也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容易喝醉。
嚴龍他們剛喝到第六壇酒,在酒肆中已經有不少客人喝醉了。其中有兩桌的酒客本來相隔甚遠的,但酒勁一上來,隔著幾張桌子互瞄了一下,便互相看不順眼了。
酒肆裡的醉貓互噴幾句,本來也沒什麼事的。不過,這兩張桌子上的客人可都不是普通的醉貓,因為他們的桌子上都放著劍。
其中一張桌子上的劍狹長如竹枝,而另外一張桌子上的劍則寬得象大刀。
這兩張桌子上的人,亦如劍一般。
用窄劍的人生得文秀,用闊劍的人長得粗豪。
只見那個用闊劍的粗豪大漢一拍桌子,指著那個用窄劍的文秀書生便罵道:“張十文,你看什麼看,是不是還嫌上次被我打得不夠慘!”
文秀書生倏地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因為酒勁上來了,還是被容闊海氣的。只見他霍地站起來,冷笑道:“容闊海,你休要囂張,上次只不過是被你偷襲,才輸了半招。這次我一定要刺瞎你的狗眼。”
說罷,他拿起桌上的狹長的窄劍,便朝容闊海走去。
一見有人要打架,一樓裡的酒客呼地散開,幾乎都跑了出去。
養由基見了,臉色陰沉,便要上前去阻止這兩個劍客。永平府的街面上,基本都由他管著,有時府衙差役說的話,都沒他好使。有人在他喝酒的時候打架,他自然是要去管管的。而在酒肆外的長空幫弟子一見老大站了起來,便也手執苗刀圍了上來。
嚴龍看見養由基要上前去管事,卻一把拉住他,笑道:“不礙事的,讓他們兩個玩玩吧,有人舞劍助興,我們喝得更盡興。”
養由基不解地看向嚴龍,嚴龍卻用眼神瞥了瞥旁邊酒桌之上的那名黃衫女子。
只見那名女子此時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正要決鬥的兩名劍客!
與其他普通酒客不同,她似乎對於這樣的場面非常的期待!
第180章 玉簪破盤龍
張十文“錚”的拔出了劍,這柄窄劍劍刃只有一指寬,異常鋒利,被他的內勁一催,“嗤嗤”作響,如同出洞的靈蛇。只見他身形一動,人已飄然移至容闊海身前,而左腳前跨,進逼中門,手中窄劍“咻”地直刺容闊海眉心,正是南海劍派“紫霞劍法”中的起手式“天光破曉”!
容闊海長笑一聲,闊劍出鞘,忽地俯身,人幾乎與地面平行,前衝上迎,於毫釐間避過張十文的劍鋒,闊劍隨之橫斬,劍光如練,劈向張十文的左腳。這一招是崆峒派“飛龍大九式”中的“毒龍出海”。
張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