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過來了,本是來問候皇長孫的,卻意外見著了葉曉,自也是加入了其中,二個主子一個奴才,但在外人看著,竟也難分清這其中的關係,實在是太不見外,太沒有主僕之分了,嘻嘻哈哈地樂成了一團,幸好這宮裡也沒外人。
“葉濤,你說什麼東西最威武?我想畫一幅最威武的畫送人。”季寧月歪著腦袋道。
“威武,那是老虎。”葉曉想也沒想就作了答,“公主打算送給誰呀?”
季寧月這會兒突然又有了些忸怩,微紅了臉卻沒有回答,只道自己對畫虎不在行。
葉曉見她這模樣心裡猜到了半分,莫不是公主心裡有了心儀之人?
季灝似乎對畫虎也不是太在行,對著季寧月也是搖搖頭,道:“不然想個別的?我可以幫你畫。”
“公主若不嫌棄,奴才給您畫?”葉曉卻自信滿滿。
季寧月雖有些遲疑,但還是點頭應允,反正看著畫的結果再說要不要也來得及。皇上孫一笑,轉身讓人取了筆墨過來。
葉曉執筆低頭,開始畫虎,卻不料,此時竟有一個意外來客來了乾延宮。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章
葉曉沒有想到皇帝會駕臨乾延宮,一時也愣了神,擱下筆的同時卻因為慌張,從而把筆給擱得岔了,直接就導致了墨漬濺到了畫上面,整個就毀了一幅快要完成的畫。
葉曉“啊”的一聲表示了她的嘆息,但現在也知道不是時間自怨自艾,所以連著就先得迎接皇帝,自是膝頭點地,高呼萬歲。
“朕的到來,是不是擾了你們的雅性?”皇帝走進來時掃了一眼桌上,那兒還留著許多沒吃完的吃食。
“沒有,只是和公主在閒聊家常,並無大礙。”季灝恭敬地道。
季寧月連忙道:“父皇前來必有要事,那月兒先告退。”
季寧月對皇帝是比較敬畏的,低下頭看了看有些狼藉的桌子,心下不由有些打鼓。像她這種公主,本在宮裡的地位就沒什麼,自然見了皇帝心裡是存著想要親近又不敢親近的心思。
“無妨,都留著,朕也就是過來看看灝兒,別把你們都嚇壞了,那朕的罪過可就大了。”皇帝今天看起來心情大好,說話之中都帶著些許暖意,倒也把屋子裡的氣氛給帶了點輕鬆的意思。
皇帝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光景,可是精神爍爍,眼神投射之處無不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嗯,這畫……”皇帝走到桌案之前,見到這幅被毀了一半的圖,似乎有些遺憾。
“我們正在畫虎,不過這奴才手一抖,偏生毀了它,著實有些可惜。”季灝陪著皇帝走過桌案,自然也看到了這幅畫上的多餘墨漬,心下也不由遺憾了些,抬頭望了望垂首站在一邊的葉曉,自是有些責怪的意思。
葉曉透過眼角的餘光自也接受到了皇長孫的這道目光,臉上有些灼熱,想自己平時裡也是處驚不變了,這會兒倒好,見個皇帝就嚇成那樣,回頭讓三皇子知道了,鐵不準又要嘲笑她。
本以為皇帝要說些指責的話,卻不想他竟對著那幅畫眸子放了光,竟是對此讚不絕口了起來。
“這畫雖是被毀,但是這虎卻畫得栩栩如生,精妙絕倫,是誰人所畫?”皇帝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季灝。
季灝紅了臉,指了指站在一邊的葉曉,道:“是葉濤。”
皇帝哦了一聲,語氣中頗有些驚奇,更是執起了這幅畫在手上,仔細地看了很久,道:“你會寫字嗎?”
葉曉連忙道:“奴才會些。”
“那好,寫幾個字讓朕瞧瞧。”皇帝的這個要求倒是讓在場的人有些訝異,無端讓一個太監寫字作甚?
不過皇帝的命令就是聖旨,就算再有疑問也得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