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濃,後勁綿長,公子切勿貪杯。”
阿蘿很是驚喜,這個倚蘿酒家看來是進對了。她不由得對盈秀也生了幾分興趣,問道:“老闆娘可有空,與我說說這本地物產的特點?”
盈秀眼中掠過一絲驚喜,眼角似往旁邊那人身上一轉,笑道:“不擾公子雅興便好。”
“這位公子請了,聽說你是頭回來臨南,如若不嫌棄,可否讓在下為你解釋?”
阿蘿一看,那個冰塊帥哥在插話。她眼睛從盈秀微紅的臉上掠過,心道看樣子這位老闆娘對冰塊男有意啊,只是不知道冰塊男此時插話是什麼意思,便笑道:“好啊,在下初來臨南,不知原來這裡的人都如此熱情。”
她話一出口,盈秀臉上紅暈更深,匆匆道:“二位公子寬坐,盈秀還有客人要招呼。”說罷快步離開。
冰塊男坐下道:“在下顧天翔,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阿蘿心裡一驚,原來他就是風城五公子之一,當朝右相之子顧天翔!一直未見到他的人,原來跑臨南來了。她心思轉了幾轉道:“在下程箐,風城人士,前來臨南省親,頭回來。這幾道菜不知有何獨特之處,還請兄臺解說一番。”說完便伸筷子吃菜,又倒了一杯酒飲下。滿口留香,肚子更餓,不由多吃了幾口。突然想想不對,忙抬起頭對冰塊男笑道:“在城裡逛了一天,餓了,兄臺不如一起?邊吃邊聊。”
《蔓蔓青蘿》第十五章(5)
顧天翔也不推辭,坐下倒了一杯酒飲下,慢慢說道:“這冬筍採集甚是不易,冬季竹筍埋在地底並不露頭,需得有經驗的山民看準了才能找著,沒有經驗的人挖上一天也未必能挖出一根來。聽說有種法子是瞧竹梢影,竹梢頭垂直對準的地方會有筍,但也並非每枝竹梢頭下都有筍。冬筍清香甜脆,清炒為上。”
阿蘿連連點頭,又吃了幾片筍,的確清香甜脆。聽得這般趣事,心裡高興,敬了顧天翔一杯,瞪著眼睛聽他繼續。
顧天翔觸到阿蘿眼睛,不由一怔,覺得這雙眸子有幾分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走過來搭話,一是瞧著阿蘿人物風流暗自喝彩,二是近來寧陳兩國局勢日趨緊張,聽她說初來臨南,便有心探探虛實。他飲了口酒又慢慢道:“兔肉到處都有,臨南的兔子卻不一般。要捉到這種山間野兔實是不易,它個頭較一般兔子小,找到兔穴卻不能下手,留下記號後往附近一尋,兩米距離內還能發現兩處小洞。得封實其中一處,再在另一處洞口放煙,在最初的洞口張網以待,方能捕到。若是封洞時驚了兔子,沒等你設好網,它便飛快逃離。所以一般捉只兔子往往兩三人前行。”
阿蘿笑道:“原來狡兔真的是有三窟啊,不知道若是公子這類習武之人能輕易捉到兔子麼?”
顧天翔心中一凜,心道,難道她認得我,知道我會功夫?他心裡存了疑惑,凡事總有點多想。他淡淡道:“若是天翔去捉兔子,它再狡猾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阿蘿覺得他話中有話,此時又想不明白,笑著道:“顧公子捉兔子那是大材小用了。這個油爆小河魚又有什麼來頭?”
顧天翔一番試探的話被阿蘿輕描淡寫就化開了,心裡疑惑更重,這個面如冠玉、舉止自若的公子究竟是什麼人呢?他長年待在軍中,身上不自然便帶有殺氣,尋常人被他冷眼一瞟,早嚇得發抖,說不清楚話。眼前這位一雙眼睛晶瑩靈活,卻明顯沒有內力,他是什麼來頭,竟能無視自己逼人的氣勢呢?
顧天翔存了心要盤盤阿蘿的底,當下接著道:“這種小河魚又叫巖魚,用網是捕不到的,得晚上穿了水靠下到淺水中,水面以燈籠照明,趁魚吸在岩石上休息時,眼疾手快地一隻只捉了。它身體滑溜,白天從不靜止,加之細如手指,因而難以捕捉。”
阿蘿“哦”了一聲做恍然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