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對女人有所渴望,可是從未如此徹底,如此的教他忘懷一切的思想、一切的情緒。他的身體感覺著貼著他的柔軟曲線,體內那股堅硬的緊張無法衡量的高漲起來。
好些年了,他將自己埋首於工作中,生活只有一個目標和目的“”使“沉氏”立於不倒的地位,遏止曹英峰有任何空隙損及“沉氏”,或侵佔併吞“沉氏”。他不是不想要個家庭,但是他沒有時間停下來顧念他的渴望。
一股電流驚天動地的竄流過他全身,沈飛突然感到害怕,他對羽蕊的感覺強烈得嚇住了他。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一切發生得太快了!他需要時間想一想。自從看見她第一眼起,他的思考力就愈來愈弱。
他退開來,望著與他眼中同樣慌亂的一對深幽黑瞳。她沒有退開,只是凝視著他,眼光由他的嘴移向他臉上的線條。
沈飛不大穩定地微笑。“你有沒有看過”查泰萊夫人的情人“?”
她的雙手由他頸後落下,不自在地貼在身邊。“我不是你的情人,你也不是我的。”
“我指的是他們親吻時,書上形容的”彷佛鐘雷齊鳴“的驚心動魄。”
她垂下眼瞼,使她的表情更形誘人。然後她突然眨眨眼睛,像剛剛睡醒似的,同時急忙往後退了幾步。
“我想你該回去了。”她的聲音焙痛,胸部像跑過步似的上下急促起伏。
他發現他極不想離開,但他不得不同意,她是對的,他是該走了。
“你好好睡一覺,幾時醒了再來上班,沒關係的。”他專注地凝望她一會兒,才走向門。
“我送你。”
他猛轉向她。“別荒謬了。你”護送“我回去,一會兒我再送你回來,倒不如我留在你這,或你和我回去算了。”
羽蕊一時說不出話,好象她一開口,他便會真的留下。
“暫時忘掉你的職責所在,現在不是上班時間。補足體力,我們還要並肩作戰,懂嗎?”
沈飛幾乎是用…股強迫性的意志力把自己的身體拖出她的公寓。要不是他的傷口隱隱作痛,而且他累得筋疲力盡,他……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做。如果他們在不同的場合裡認識,或許便會容易、單純得多。
重建計畫對他、對“沉氏”都太重要,他無法承擔精神換散的代價。而不可否認的,羽蕊是很久很久以來,最能令他分神分心的人。
握住方向盤,沈飛揉揉悸慘痛的太陽穴。是的,該是他快刀斬亂麻的時候了。
把車停在曹宅寬闊而彎曲的車道上,沈飛注視著曹家厚重的大門。這座建於三個水平層面,蔓延伸展的建築有俐落而現代化的線條。諷刺的是,它是他父親“”沈煥軍為他的生死拜把兄弟做的設計。父親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命斷送在他最信任的人手中。
安全圍牆、通電大門,以及警衛,沈飛冷冷諷笑。曹英峰把自己保護得如此周密!這種昂貴的資財,安全無虞的生活方式,是他用多少卑鄙的手段謀害他親近、親信他的人換來的?
有好一會兒,沈飛只是坐在車內壓抑自己極度想要發動車子離去的衝動。這麼多年了,他仍然很渴望手刃曹英峰以報父母冤枉慘死之仇,這是他始終不和曹英峰在生意上正面交鋒的原因。他以他的智慧和斷腕的作法奪走無數件曹英峰極力爭取的大工程。他的“鐵臂沈飛”名號因此而來。
如果不是多了個羽蕊,沈飛十分無意繼續和曹英峰玩這套陰險的遊戲。
他開啟車門,踏上步道,走近前門時,感到肩頭的肌肉再次拉緊。站在華麗的大理石門廊上候著他的,竟是曹英峰本人。
當他父母雙雙亡故,曹英峰“巧合”地突然消失在杜交界。他的公司仍在他掌握中營運,但是他完全不再公開露面。沈飛認為他是心虛,因而躲到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