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走路不奇怪,奇怪的是在茫茫戈壁中孤身徒步行走,如果前提是此處方圓千里渺無人煙的話,那就不是一個奇怪可以形容的了。
突然,士卒望著那人的眼光亮了起來,忍不住“吧嗒吧嗒”嘴唇,一帶馬韁,催馬飛速的朝著那人奔了過去。
離鐵穆身旁比較近的又是兩個騎士催馬跟著剛才那個士卒前衝,駿馬四蹄飛奔,很快超越了前者,三人都發現了路人肩上斜揹著的羊皮水袋,那是戈壁大漠勝比黃金的希望所在。
不多時的工夫,三人不分前後,幾乎同時策馬衝到了路人的身旁,其中一位騎士猛提韁繩,胯下“唏咴咴”一聲馬嘶,前蹄猛地離地而起,騎士不等馬站穩,斜身彎腰扭向馬腹,探手朝那人肩挎的羊皮水袋抓去。
眼看就要得手,就聽騎士悶哼一聲,惡狗撲食般的翻身跌下馬背,腦袋朝下跟土地的親密接觸下,“嘭”的一聲,砸出了大朵土花。
餘下兩人,大吃一驚,這才看清方才還在徒步前行的路人此時已經安坐馬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自己的同伴換了個位置,從背後也看不清這人的模樣,只看到一頭罕見的紫發隨風飄然飛舞,這人自始至終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活像什麼都沒有發生般得輕鬆騎馬前行。
兩人反應也不慢,不但沒有拉馬停下,反而猛拉馬韁朝兩旁斜衝而出,在跟紫發人錯身而過的同時抽出彎刀,一聲大喝突然劈了過來。
“撲通!”
又是兩聲悶哼,這兩人比剛才那人慘多了,彎刀剛接觸到紫發人的脖子,就猛然發覺一道冰涼至極的陰寒之氣,沿著刀刃直達腦際,忍不住同時噴出一口鮮血,慘哼一聲從馬背上跌了下去。
這裡眨眼間發生的事情,已經引起了隊伍中的一陣騷動,鐵穆雙目頓時射出凌厲之色,頹廢的神情為之一震,揮手大吼一聲,肩膀一抬,伸手摘下獵鷹的頭套,朝前一點,轉瞬間放出了肩頭的獵鷹。
如此單身匹馬便敢襲擊蒙古大隊,鐵穆在暗贊一個“好漢子”的同時,也生出了淡淡殺機。
隨著鐵穆的吼聲,十七八個蒙古騎士迅速的抽出彎刀,不約而同的從馬鞍橋與身後拉出長弓,呼喝嗥叫著散開隊形,揮舞彎刀,從鐵穆兩翼成扇形的朝前圍了過去。
比這些人更快的是從鐵穆肩頭振翅而起的獵鷹,剛一騰空而起,便後發先至的從半空俯衝到了紫發人的頭上,厲鳴一聲,伸出銳利的雙爪朝紫發人的頭皮抓去。
“咻!”
一聲口哨聲響起,令鐵穆無比驚駭的事情發生了,自己從小飼養多年,殺人無算的鐵翅血鷹,隨著紫發人的一聲呼嘯,居然止住俯衝的勢頭,收翅安穩的停在了紫發人的肩頭,不但如此,還不停的用腦袋拱著那人的脖頸,萬分親熱的樣子。
“真中邪了!”
鐵穆瞪大雙眼發出了一聲驚歎,要知這頭自己從天山峭壁上抓來的雄鷹,是在雛鷹尚未睜眼的時候便從鷹巢俘獲的,並且為了絕後患,立即就將其父母一一射殺。
這頭鐵鷹從小經過訓練,除了鐵穆外根本不會吃任何人丟出的食物,極賦攻擊性,旁人稍一靠近便是一爪抓去,更別說去親近陌生人了。
這鷹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暗道不妥的鐵穆大喝出聲,阻止了手下的行動,發令將這些人喚回本隊,自己反而催馬朝前迎了過去。
剛才震傷三位蒙古騎兵的人,正是半月前從崑崙山下來的鐘道臨,他早就發現了這股押送囚犯的隊伍,只是沒有想到隔的這麼遠,仍是有人會為了半袋清水來找他的麻煩,見遠處那個刀疤大漢止住隊伍朝自己迎來,不免止住馬頭,停步朝前望去。
鍾道臨見鐵穆望著自己肩頭的獵鷹,滿臉狐疑茫然的樣子,暗中一笑,輕嘯中抖肩放出了獵鷹,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