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不就是一個沒發現的島嘛嘔靠岸了再說吧。”
說罷,又開始乾嘔起來。
“啪!”一聲清脆的拍肉聲透過風浪響起,還是一巴掌,不過這巴掌是扎丹賞給巴魯的左臉的。
“你說什麼?”原本只是有些冷峻的扎丹,此時忽然變得猙獰起來,殺氣凜冽道:“別以為你是巴閻王的弟弟,我就不敢打你,黑巢軍令第三條怎麼說的?”
“貽貽誤戰戰機者,圈圈圈圈”
黑熊彷彿想起了些什麼,臉上浮現出噩夢般的神色,可憑他左耳進、右耳出的記憶力,卻實在背不出來第三條,結結巴巴的開始打顫,雙目呆滯的望著橫掛在空中的紫日,不停的喃喃自語。
“啪!”猛地又是一巴掌,這次是右臉。
“圈圈圈,圈你個姥姥。”扎丹見黑熊嘀嘀咕咕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大怒道:“圈禁十日,杖五十從出海至今,不過才三十幾天,你個熊玩意犯的條規加在一起,就能把你揍的連你媽都不認識。
“胖子那邊催航路海圖催的緊,赫頭兒也督促幾次了,好不容易發現個有潛力建立補給點的島嶼,你居然敢說等靠岸再標?”
“啪!”
扎丹想起這一路來巴魯的表現,就一肚子火,又是一巴掌甩過去,破口大罵道:“六日前碰到的那處暗礁群,你個笨熊也說等等再說,可第二天想畫圖的時候,一個個全是暈暈乎乎的原地轉圈,誰能再想起來那處暗礁群究竟在哪個方位?今天你又要登岸再說?
“老子這是替你兄長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
扎丹越想越氣,怒道:“你哥那麼橫,怎麼有你這麼個軟蛋弟弟,要是叫你哥知道你這一路來的敷衍,非把你打殘廢不可。”
“俺俺在陸地上,比螃蟹還橫呢,你知道啥是螃蟹不?那是天生橫著走的人物,當年大首領親口告訴俺們哥倆的,誇俺們哥倆就跟螃蟹似的,比六條腿的蛤蟆都橫!嘿,長見識吧?沒聽過吧?久仰了吧?”
大黑熊巴魯搖頭晃腦,一臉得意之色,忽然一陣大浪捲來,甲板上上下下晃的讓人發暈,又是一陣胸腹翻滾,忍不住彎腰乾嘔起來,臉上換上了受辱的醬紅色,喘著氣死死拽住粗繩,怒氣衝衝道:“這他奶奶的不是一沒小心上了賊船了嘛。
“俺不知道天生橫著走的,也天生暈船啊,打怕啥,你那小巴掌跟撓癢似的,嘿,俺從小就是被俺哥打大的,還怕你揉幾巴掌?”
大黑熊說著,又開始陷入某種恐懼,喃喃道:“就是圈禁小黑屋去不太地道,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反正俺臉皮厚,怕啥,可讓俺十天只喝髒水,不吃飯,這就不地道了,哪能不給俺飯吃呢,上回就差點餓死,這不欺負俺老實嗎。”
海面上毫無徵兆的升起一股巨浪,夾雜著呼嘯勁吹的海風,“砰”的一聲撞擊到了船舷。
甲板上的兩人同時面色劇變,刷的慘白一片,船頭猛地朝下砸去,一頭栽入海中,又迅速的被海水的浮力托起,剛才還頗有興致叫罵抱怨的兩人,同時變成了落湯雞。
渾身衣甲溼透,體毛不斷朝下滴水,好似從一鍋稀粥內剛剛撈起的兩隻猩猩,苦笑著彼此打量。
面對著海況如此惡劣的魔海,不光是那頭自認為“天生橫著走”的蠻熊巴魯,連一向自傲最能忍受惡劣環境、也最能忍耐的扎丹,都泛起了無力感。
他能忍,是因為他是一個天生的獵頭殺手,很出色;他孤傲,是因為敵人給予的“幻狼”稱號,可是這個單論殺人技巧,能在黑巢中排名十甲以內的悍狼族高手,面對著大自然,仍舊像個被扯來拉去的木偶,無力與之對抗。
狼狽的跟巴魯對視苦笑了一眼,扎丹忽然一愣,嘴角慢慢浮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眼神也不是那麼淩厲了,代之的則是某種溫馨的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