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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個在殺手的眼中鮮有出現的目光。

他意識到自己變了,儘管對敵時,仍舊是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仍舊面對死亡而面無表情,心無漣漪。

可當與自己的兄弟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無法保持一個殺手應該保持的無情守靜之心,或喜或憂,似悲似愁,或苦澀,或恐懼,自從被悍狼族從小培養成一個殺手以來,他這些年還是首次體會到什麼是情緒,什麼是兄弟間的情義。

儘管幾次都差點死在自己人手裡,可那不是冷冰冰的出賣,而是技不如人,或群毆不濟才被揍,儘管皮肉受苦,心中仍舊有一股溫暖,起碼他體會到了活著的感覺,第一次有了自己掌控自己的感覺。

剛入黑巢時,這個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悍狼族殺手,經常在一個個不友好的眼神對視中,或傷人,或被人所傷,也就免不了的經常光顧執法隊的小黑屋。

每次皮開肉綻不說,還常常感到生不如死,每每內心發誓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了可他孤傲的本性,冷酷的外形,同樣看人不怎麼友好的眼神,在這個流氓集中營內,絕對是一盞挑惹是非、製造摩擦的明燈。

一來二去,自然不免又開始頻頻與號稱巴閻王的執法隊頭子親近。

扎丹,這個面對自己父母倒在眼前,仍舊面不改色的殺手,卻似乎跟那個天生以揍人為樂的巴雷頗為閤眼,慢慢惺惺相惜,巴雷也成了他進入黑巢中第一個兄弟,卻不是最後一個。

看著面前被自己狠煽了幾巴掌,仍舊面不改色,可遇到大浪卻暈頭轉向的老友弟弟,扎丹鮮有的露出一股憐愛之色。

這小子畢竟跟巴雷是親兄弟,血濃於水,儘管有些稚嫩,身上卻仍舊有著巴雷滾刀肉般的惡魔影子,對別人而言很可怕,對他來說則很親切。

扎丹捶了幾下巴魯結實的背脊,幫著正彎腰乾嘔的巴魯,將肚腹內的雜物吐盡,溫言道:“你大哥雖然沒明說,可我還是看得出來,他對有你這麼個弟弟還是很自豪,希望我能在海上照顧點你。

“別的好說,即使這次貨物全丟在海里都沒事,但航道海圖一定要探明,否則以我對巴雷的瞭解,回去後打你最狠的,肯定是你哥。”

巴魯吐了個昏天黑地,總算緩過一口氣來,一雙銅鈴般的大眼,沒好氣的瞪了扎丹一眼,氣喘吁吁道:“你直接讓那幫鳥人飛出去探明不就成了,幹嘛非要把俺叫出來?”

扎丹面色一緊,嚴肅道:“咱們的規矩不能破,我與船上的翼人互不統屬,怎麼能指手畫腳?”

“行啦,算俺這回栽你手裡啦!”巴魯撲愣一下大腦袋,總算沒被扎丹正氣凜然的一句話給鎮住,不屑道:“你們這幫一個比一個邪乎的人,誰還真的把規矩當回事過?”

儘管嘴上不屑,巴魯仍舊認識到扎丹的深意,什麼都可以不講究,牽涉到該認真的地方,絕對馬虎不得。

“登登登!”

巴魯也是個急性子,說幹就幹,來得跌撞去得驚險的朝船後奔回,連滾帶爬的跑上懸梯,在望臺上親自掄胳膊敲起了大皮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種蛟魚皮特製的大鼓,只有在船上才會有,聲音沉悶異常,傳的卻很遠。

沉悶的鼓點聲,透過大浪朝四周飄去,後邊跟著的幾艘艦船,同樣傳來了陣陣皮鼓聲,示意後面已經注意到了,正在做接令準備。

隨著後面幾艘艦船上,專門負責傳令的人員紛紛奔出船艙,迎著狂風,將五彩繽紛的訊號旗掛起,正在擂鼓的巴魯,吩咐自己船上的傳令兵登上瞭望臺,開始傳令。

隨著登上瞭望臺的旗手開始不斷的打出旗語,重複了整整七次,後邊船上同樣各自登上瞭望臺、已經做好準備的旗手確認無誤後,再次重複了三遍,經巴魯旗艦上的旗手確認後,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