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
山羊鬍子臉上的笑意更歡,在他身後行禮一連聲的稱謝。
不多時,那小夥計帶著一輛半新不舊的馬車回來了,胡流風一身青衫立在客棧外——一如他來時,半點行李全無。仰頭望天,挑眉一笑,再低下頭時,孤寂清冷的臉似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桃花眼波光流轉,眉頭微挑,嘴角輕揚,擺著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上了馬車,“啊呀”一聲,“本公子要回去嘍!”
馬車疾馳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小夥計和山羊鬍子。良久,小夥計回過神來,帶著十二分不確定問道,“掌櫃的,剛才那人是胡公子吧?”
山羊鬍子點點頭,小夥計臉上的迷惑之色更濃,呆呆的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
第二章 齊聚嶽府
第二章 齊聚嶽府
就在兩個月前剛剛失過一場大火的戶部郎中蘇大人的府第——城東蘇府。再一次成為京中談論的焦點,而且這一次激起的反應比先前那一次更大——據傳蘇二小姐葬身火海,屍骨無存。
短短兩個多月功夫,兩場大火,這種事任誰聽了都要猜測一番,何況這次居然燒死了人。更有好事者打聽出來,前一次大火,蘇府一下子燒死了兩位姨娘,這話一傳出更是炸開了鍋。
一時間各種猜測滿天飛,其中不乏惡毒之人的故意上門兒藉著探視的名兒去探個究竟,卻都吃了閉門羹。蘇老爺只對外說,心意領下了。因痛失親孫女,老太太悲痛難當,臥病不起,不易探視云云。
蘇府失火第二日晚上,嶽老爺嶽夫人從蘇府探視回來,兩人均是眉頭輕鎖,一臉鬱色。
嶽行武急色匆匆的從正廳跑了出來,見這二人的臉色,登時怔住,粗粗的眉毛緊緊擰起。滿眼不可置信:“那,那丫頭當真燒死了?”
嶽夫人滿臉的惋惜,嘆了一口氣,點點頭。嶽老爺從沉思中抬起頭來,半晌才微微搖搖頭。
嶽行武被嶽夫人點頭,弄得臉色一沉,又被嶽老爺的搖頭,激得浮上一絲喜色。微愣一下,才叫道:“娘是點頭,爹是搖頭,那丫頭到底有事兒沒有?”
嶽行文立在正廳門口,斥責道:“還不請爹孃屋裡歇著?”嶽行武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那丫頭怎麼說也是哥哥的弟子,哥哥就一點也不惋惜?”
嶽行文擺手招了檀雲與嶽老爺嶽夫人倒茶,一面淡淡撇了嶽行武一眼:“那是蘇府的二小姐,你一口一個那丫頭,你何時與她這般熟了?”
嶽行武恨恨的頓了頓腳,高聲叫嚷著:“那丫頭都那個啥了……你還顧得上這些?哥哥當真是個心冷的人。”
嶽老爺喝了一口茶,看向嶽行文:“文兒可覺得此事有蹊蹺?”
嶽老爺在地方任職多年,調回京城又在刑部任職,大大小小的案子斷過不少。在地方任職時,碰上傷人死人之類的案件,普通杵作斷不出死因的,大多都由他這位懂醫的大兒子協助他辦案,是又父子二人也常在一起討論案情。
他本就覺蘇府的這場火太過蹊蹺,旁的疑點暫切不論,單說起火那晚他們是知情的,從火起到火滅。前後只一個時辰的功夫——若單是燒死人也就罷了,燒到屍骨無存的地步卻是萬萬不能的。見自家大兒子如此,更加坐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嶽行文也不隱瞞,點點頭,覺得有蹊蹺的原因,倒與嶽老爺所思的大差不差。
嶽夫人與嶽行武聽嶽行文這麼說,齊齊睜大了眼睛,“這麼說,蘇二小姐沒死?”
嶽行文點點頭,“雖只是猜測,不過多半兒應該是沒事的。”
嶽夫人嘆了一口氣:“這位蘇二小姐也真是多災多難的。只咱們才回來這半年多,她身上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兒……”頓了頓看了這三人一眼,道:“你們也莫嫌我搬閒話。京中的人都傳二小姐的生母是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