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項,每年帶給美國義大利黑手黨,或“科沙·諾斯卓”的純收入為3�5億美元。如此高的利潤後來也吸引了其他族裔的犯罪團伙,如黑人幫、波多黎各幫和古巴幫,但黑手黨出讓的部分只是那些高風險的街頭銷售。 在拿玻裡逗留期間,契亞尼尼幾次主動與流放中的查理·露其亞諾接觸。與此同時,聯邦毒品局透過其他渠道瞭解到契亞尼尼歐洲之行的真正目的,但為了從他那裡獲取更有價值的情報而一直沒有驚動他。 然而,不明就裡的義大利警方卻以走私藥品美元的罪名逮捕了契亞尼尼。契亞尼尼在等待審判期間設法帶出了一封信,交給聯邦毒品局的歐洲部。但毒品局並沒有馬上與他們的義大利同行交涉,因為他們獲悉,契亞尼尼在獄中還安排了將10公斤海洛因成功地偷運到美國。他們想讓契亞尼尼再多吃點苦頭。 契亞尼尼又帶出第二封信,為了爭取官方的救援,他在信中向毒品局報告了查理·露其亞諾的情況。 約瑟夫·瓦拉奇後來說,他不知道查理是如何得知這條訊息的,但他確信“科沙·諾斯卓”擁有自己的情報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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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奇備忘錄(2)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是,指認契亞尼尼的關鍵證人突然翻供,藥品美元走私案因證據不足而撤訴。契亞尼尼回到紐約後自感性命難保,遂請求聯邦毒品局予以保護。 安東尼·本德爾對瓦拉奇說,按照慣例,這樣的事情本來應該由路琪賽家族自行處置。但是,一、契亞尼尼幾乎從未出賣過本家族成員;二、由於這一層關係,反倒使毒品局不時地對路琪賽家族網開一面。路琪賽家族當時是紐約五大家族中走私毒品最猖獗的。 “這次既然欺負到了我們頭上,那就算是給了我們開殺戒的口實。”安東尼說。 瓦拉奇認識契亞尼尼,事實上,就在契亞尼尼去歐洲之前,他還問瓦拉奇借了錢。如果契亞尼尼做了槍下鬼,瓦拉奇跟誰去討還這份饑荒? 瓦拉奇於是說:“可是,他欠了我兩千塊錢。” “是的。”安東尼說,“我聽說了。”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瓦拉奇,那意思是說,正因為這樣我才約你來吃這頓飯。 瓦拉奇明白,這件事他是脫不掉干係了。如果讓上峰派了別人去“做”契亞尼尼,一旦失手,自己就會被懷疑向契亞尼尼走漏了訊息。 見瓦拉奇不吭氣,安東尼又說:“你知道,契亞尼尼剛從義大利回來,但是他東躲西藏,我們一直找不到他。如果你有他的訊息,告訴我一聲。”說罷便起身要走。 瓦拉奇沒有別的選擇了,他趕緊硬著頭皮自告奮勇道:“好吧,我會找到他的。”“找到”的意思當然就是“做掉”。 “不急,等我先把你的意思轉告老頭子。”安東尼·本德爾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兀自揚長而去,只留下神情沮喪的約瑟夫·瓦拉奇。 第二天安東尼·本德爾通知他,老頭子維克多·靳諾萬斯同意讓瓦拉奇接“合同”。 瓦拉奇很容易就找到了尤金尼奧·契亞尼尼。他在晚上10點左右往契亞尼尼家裡掛電話,說你從歐洲回來也有些日子了,咱們是不是該把賬結結。瓦拉奇並沒有自報姓名,他只是在言談中表明自己的身份。這是黑道中人的基本聯絡技巧,為防電話被警方監聽。 瓦拉奇最後說:“咱們街角見。”這也是一句讓外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但契亞尼尼卻心知肚明。瓦拉奇指的是布郎克斯的城堡山莊和西徹斯特路交叉口,瓦拉奇在那裡有一間“麗都夜總會”。 契亞尼尼說:“我20分鐘到。” 約瑟夫·瓦拉奇黑著燈站在麗都夜總會他的辦公室窗前,他看見契亞尼尼開車過來,另一輛車也相跟著停在了不遠處的路旁。契亞尼尼一見到瓦拉奇便開始說他手頭真的有點掰不開,等誰誰誰的貨款到了立馬連本帶利送過來。瓦拉奇用手勢叫他打住,帶他到了一個角落,說:“咱們先不談錢。我想你被人跟蹤了。你知道是誰嗎?毒品局還是警察?” “老天爺!他們是衝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