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契亞尼尼一臉驚異。 “也許是吧。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我過兩天給你打電話。” 契亞尼尼原路返回。果然,等他的車一啟動,另一輛車也尾隨而去。 說瓦拉奇著手的是一樁黑手黨經典刺殺案,是因為所有真正與本案有牽連的人在案發時都有不在現場的證據。刺殺指令來自查�理·�露其亞諾,他本人卻遠在大西洋彼岸的義大利拿玻裡。警方也休想在犯罪現場查詢到“老頭子”維克多·靳諾萬斯和安東尼·本德爾的蹤跡,就連“合同”的具體執行者約瑟夫·瓦拉奇,也不會在自己身上濺上一滴血。 瓦拉奇接了“合同”,他必須在指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至於他如何操作,這就不是他的上司們想關心或打聽的事了。瓦拉奇可以把案子交給本家族或其他家族成員,也可以找組織以外的人。順便說一句,按規定,黑手黨成員執行“合同”是沒有報酬的,這是他們工作的一部分。他們也不得報銷執行過程中的任何開支,包括僱用職業殺手的費用。但如果“活兒”幹得漂亮,今後自然少不了從老闆那裡得到諸多的照顧和好處。 這一次,瓦拉奇採用了最經濟的辦法。他找來三個哈倫東區的“毛孩子”——他就是這樣稱呼他們的——三個正在排隊等候,急巴巴地想被接納進入露其亞諾家族的“候選人”。其中兩人是親兄弟,約瑟夫和派特·帕咖諾,還有一個是瓦拉奇的外甥費奧利·賽亞諾。 執行這樣的“合同”,無論如何小心都不算過分,更何況“目標”尤金尼奧·契亞尼尼已被跟蹤。兩天後,約瑟夫·瓦拉奇把契亞尼尼約到“麗都”附近的卡斯吧酒家,這次他帶來了約瑟夫·帕咖諾。瓦拉奇說這叫一箭雙鵰,既讓“毛孩子”認準“目標”,又使他們彼此熟識,所以下一次契亞尼尼再見到帕咖諾們時才不會心存戒備。其實還有第三個目的,瓦拉奇沒有把約會地點定在“麗都”,是想進一步查證契亞尼尼被跟蹤的情況。 根據約瑟夫·瓦拉奇後來的回憶,交談過程中契亞尼尼突然說:“昨天晚上我不知怎麼地,老是覺得特別恐懼。” “你什麼意思?”瓦拉奇問。 “我也搞不懂,就是感覺有人可能要對我下手。” “你幹嗎說這些話?別胡思亂想了。” “我確實有一種感覺……”契亞尼尼喋喋不休。
瓦拉奇備忘錄(3)
這不是一個好話題。瓦拉奇趕緊叫來一位曾經在“麗都”工作過的小姐,付給她一張百元美鈔,說是務必請她讓他的“哥兒們”契亞尼尼快活起來。 事後小姐向瓦拉奇彙報說,契亞尼尼提到要去哈倫趕一個什麼牌局。 三個“毛孩子”很費了一番周折才查到,尤金尼奧·契亞尼尼去的是2街和東112道交叉口附近,一種叫做“擲骰定點”的地下賭場。每天開局之前,由莊家擲骰子確定賭博地點。玩牌的人先到達某指定處,經驗證沒有問題後,再由專人護送到某某旅館的某某房間,一般有半個街區之遙。為了不引起警方注意,牌客們在散場時一個一個單獨離開,每兩個人之間間隔幾分鐘。 “有人跟蹤他嗎?”瓦拉奇問。 “我們沒發現。”“毛孩子”們答。 “好,就是它了。” 但事情並非如此簡單。瓦拉奇很快得知,那個地下賭場的主人是路琪賽家族的一名成員。為防範可能引起的家族間的糾紛,瓦拉奇覺得有必要向上級報告。 安東尼·本德爾在曼哈頓中城區開了一家“金鑰匙夜總會”,但據說這家店已經上了警方的黑名單,常有便衣在四周轉悠。瓦拉奇把車停在距離兩個街區的地方,然後叫了一輛計程車過去。他不希望被警方抄下牌照。 沒容得瓦拉奇開口,安東尼便開始發難:“你怎麼一直按兵不動?這件事早該了結了。難不成還在琢磨著要回你那幾個錢?” “安東尼,你聽我說,這傢伙總有尾巴跟著……” 等瓦拉奇講完來龍去脈,安東尼承認他的考慮不無道理,答應替他到老頭子那裡討一句話。 很快,安東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