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車外傳來的聲音卻讓她不得不相信。
“太妃可在車裡?”
穆書榆掀開車簾看了過去:“你過來吧。”
白廣清看到穆書榆便放了心,騎馬跟在車畔:“你行路的方向可是要回玉浮,為什對趙家人說是出去遊玩呢?”
“是回玉浮,我有要事不便多說,你快回去,怎麼就追到這裡來了?”自己已經離開一天一夜,白廣清卻還是跟了過來,其中含義她不願深想。
“你既不願說,我不問就是了,我只跟在一邊不言不語並不會誤了你的事,你該不會真是一氣之下才莽撞行事的吧?”白廣清怕穆書榆是因為又被趕出宮才憤而出走的。
“你也太低估我了,我回玉浮確有要事,你不便跟著入宮。”
“我在城裡找地方住下不隨你進宮,只當是圓了周遊諸國的心願,況且你越是如此說我覺著心裡不安,到時你安然無恙我再跟著回來就是了。”
“你不是要做官,這麼離開行嗎?”
白廣清笑道:“哪有那麼容易,怎麼也要等上幾個月才會有訊息的,家裡也是習慣我經常出門,不會有事。”
穆書榆衝白廣清感激一笑,多個人自己心裡也能踏實些。
秦承釋沉著臉看了眼白鴻信:“近二十萬大軍壓境,居然還能讓廖子斌跑了?”
“回皇上,範將軍說廖子斌是提前從川曲偷跑的,事前就連川曲國君都不知曉。”
“廖子斌此人的用處,你也是知道的,他拿了那麼多的金銀,可不能讓他逍遙太久,務必儘快找到。”
“是,臣遵旨。”
秦承釋交待完之後又想起一件事:“朕要破例提拔白廣清,只是職位還有待商榷,朕也要抽空兒見見他,能與趙家周旋五年非常人所能,朕很欣賞。”
“臣先替白廣清謝皇上恩典,只是這幾日犬子出了門,臣回去後立即派人去尋。”
“那倒不必,等過一陣子朕再召見吧,現在也沒那個心思。”
白鴻信應聲退了出去。
“於忠,你說再上個請罪書可行得通?”
於忠一聽立即就明白了秦承釋所指何事,於是回道:“回皇上,請罪書自是可以,只是這次皇上可拖上幾日再召見太妃,這樣也顯著皇上確是震怒了,太妃也能知道輕重。其實這事兒說來也是淑妃娘娘有求於太妃,怪不得太妃的。”
秦承釋點頭:“朕自知道淑妃用心,但太妃不也是全沒有錯,一句懂規矩的話都沒有,對朕還百般抱怨。此事不用再提,五日之後朕再下旨召見她,你記著這事兒就行了。”
於忠急忙說道:“皇上,五日怕是不行。”
“為何?”
“回皇上,太妃出門遊玩去了,已走了近十日,請罪書怎麼也要等到太妃回來之後才能寫出來不是?”
秦承釋當下臉就黑了:“出門十日了?怎麼不回稟朕!”
“皇、皇上,您未曾讓人看著太妃行蹤,您上次說讓太妃愛去哪兒便去哪兒,太妃出門兒還是奴才讓小太監去探望時才知道的,求皇上恕罪!”
“那人去哪兒了?”
“回皇上,太妃身邊的玉浮校衛並未同行,只說太妃未曾走遠,不過是心情煩悶在外面小住幾日就能回來,要不奴才讓人去找找?”
秦承釋盯著於忠看了半天,之後緩緩說道:“你去讓人打聽白廣清出門幾日了,若是與太妃出門時間相同或相近,那便不必再找,朕也不想再見她了。”
“是、是,奴才遵旨,這就去打聽。”
等於忠出去後,秦承釋靠在椅上苦笑,心裡已是明白穆書榆是與白廣清一起走的。
穆書榆,你總和朕如此彆扭,朕也累了。
距玉浮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