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不知花了多少銀子,卻終無法保釋林晚秋,魏楓查到這封請柬竟是林晚秋出事後安排管家一定送到林夕蘭手裡,其用意不明,林夕蘭想了很久摸不到邊,只好使人暗中賄賂獄典要夜探縣衙大牢。
近凌晨,夕蘭被獄典官領進大牢,陪夕蘭同來的仍是一直在人前露面的晏陽天,就聽那牢頭朝裡面的鐵欄努了努嘴,輕聲囑咐道:“兩位快著點,這人可是重犯!”
晏陽天跟在夕蘭身旁,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塞到牢頭的手裡,道:“一定一定,咱們決不讓官爺為難。”那典獄官搓了搓手裡的金子,雖然沒看,卻也知道是銀錢,笑著哼了一聲,提著燈籠轉身出去了。
最裡間的鐵柵欄裡,林晚秋披頭散髮的靠坐在牆角,陰暗潮溼的味道燻的人鼻頭髮澀,黴味熏天,因是臨海而建的房屋,又長年陰暗無光,這裡不僅有碩大的老鼠,還有許多喜潮的蟲子,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看的人直泛嘔。
夕蘭停住腳步,隔著欄杆,回想起當日意氣風發的林晚秋與靦腆的青蓮濃情蜜意的情景,心中頓感悲涼,不過數日,物是人非,卿已逝去,故人卻在此飽受牢獄之苦,何人之過?
“表哥……表哥!”夕蘭輕輕喚了兩聲,林晚秋恍惚的抬起頭,沾黏在一起的髮絲擋住了大半張臉,夕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懵懂的不知回應。
晏陽天看了心生同情,說道:“林公子,我兄長來看你了,你怎麼樣?”
林晚秋像是突然有了反應,抬手扒拉一下蕩住眉眼的髮絲,眼睛頓時一亮,亦趨亦顛的爬了過來,近了,夕蘭才看清他身上穿著破舊的牢服,前胸後背有殷紅的鞭痕,看來進來之後沒少受罪。
夕蘭心口酸澀,握住林晚秋的手,喟然道:“林大哥,你……唉,小弟無能,讓你受苦了!”
林晚秋更是哽咽的半天說不出來話,好半晌,他添了舔乾裂的嘴唇,道:“青蓮下葬了嗎?”
夕蘭沒想到他在此時此刻還想著青蓮,心裡更加難受,無語的搖了搖頭,隨即說道:“雖然死者殮葬,入土為安,可如今,青蓮的屍身一日不下葬,大哥的罪名一日定不下來,小弟雖愧對青蓮公子,可逝者已矣,小弟只能想辦法救活著的人出去,大哥,青蓮公子在天有靈也會保你安全渡過此劫,為他鳴冤!”
林晚秋哀嘆一聲,嘴角溢位一絲苦笑,“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兄落難,相交數載的友人無一來人探望,只有你來,兄弟可信為兄是殺害青蓮的兇手?”
夕蘭立時正襟不悅道:“表哥說的什麼話?小弟要是以為你是兇手還會來看你嗎?”
林晚秋一怔,不覺淚溼雙目,被夕蘭握著的手突然反握住,緊緊捏了捏她的掌心,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神色凝重道:“那請柬兄弟可看了?”
夕蘭皺著眉點點頭,勸道:“不知兄長何意?現在已是人命關天,兄長莫要記掛那些身外之事了。”
林晚秋緊張的搖了搖頭,道:“不是為兄是視財如命,做生意信譽為重,就算是最後一宗買賣也不能讓人笑話了去,那請柬是瑟密銫送來的,現在為兄身在牢獄,還請兄弟應約前去,此後,不論如何,兄長再不會與他們做買賣了。”
夕蘭見林晚秋話說的不明不白,心中著急又不好追的太緊,只好以退為進,應聲道:“兄長放心,這宗買賣小弟絕不讓兄長虧損!”
林晚秋若有所思的望著夕蘭,見她點頭應允,眉宇深鎖,眯了眯眼睛沉聲道:“兄弟且附耳過來,為兄有話囑咐與你。”
【197】沒有承諾
從林晚秋嘴裡得到的訊息更確準了夕蘭的猜測,瑟密銫確實在用絲綢、瓷器做為掩飾大批次的運載私鹽等軍用物資回國已備大戰,同時林晚秋給了她另一個內幕,原來瑟密銫是鞠娜。博爾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