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時不在思念著我。
“李姑娘,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差人找你呢。”原來是巴黎百貨的掌櫃。他們東家主營西洋貨,我就給這店起了這麼個名字,想不到一致透過還真掛起了招牌。“你要的那個什麼‘炒顆梨’,昨兒到了。可是咱們這兒如今天兒太熱,怕放不住。德先生就先帶到教堂去了,反正他也住那兒,放他們那個藏酒的地窖里正好。”
“太好了!太好了!”我高興得摩拳擦掌,啊——我的愛情,我的美味!你們都來了,來得再猛烈些來得再狂熱些吧!
“那是什麼梨啊?比雪花水晶梨還甜嗎?”小六子愣頭愣腦的問了一句。正在幻想著自己在泰坦尼克號上吹海風的我一跟頭就折下來了!梨!還桔子蘋果呢!
“不懂就不要亂說好不好?巧克力可是難得的人間美味啊,那簡直……咳,你沒吃不會明白的,走啦走啦,拿到貨咱倆先嚐嘗你就知道了。掌櫃的,拜拜!”話音沒落呢,我已經扯著小六子飛奔而去了。
原來饞蟲都可以當興奮劑使的!到教堂時我已經是大汗淋淳氣喘吁吁,往常半個多時辰的路程此時估計也就是用了一袋煙的功夫,快趕上逃命的速度了。這還好在教堂不象咱們傳統的寺廟喜歡建在山裡,只是選了近郊的一處地方,不然我肯定得跑個魂飛魄散了。招了招手,我是連說話的氣力都了,正在打量四周的小六子很有眼力架兒地過來扶住了我。這小夥兒不簡單嘛,居然臉不變色心不跳,還很能冒充職業保鏢似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等我喘勻了氣兒,小六子也把牧師找來了。那個金髮碧眼絡肋胡的大個子一看到我就笑了:“哦,李姑娘,我正要差人去通知你呢,德雷克已經把巧克力帶來了。看樣子李姑娘真的是很喜歡吃,這麼快就來了。”
“是啊是啊,我一會兒也等不得了,快讓吃到嘴裡吧!慾火梵心啦!”我一副垂涎欲滴急不可耐的樣子。牧師將我們帶到地窖,這裡果然涼爽不少。他開啟一個不小木箱子,裡面密密麻麻全是錫紙包的巧克力。
“快快,我日思夜想的‘炒克梨的’!”我抄起一塊剝開就是一口——天啊!口感絲滑濃香純正,真是享受啊,我已經被這美味陶醉了,不,就是醉了!
“My Dod!爽!過癮!!”我聳著鼻子,從牙縫裡擠出了讚賞的話,生怕嘴張大了口中的巧克力就會跑掉。看到小六子驚異的眼神,我將手裡的東西遞到他面前。小六子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掰了一小塊兒放到嘴裡,隨即卻是眉著一擰,連連搖頭:“諾姑娘,這是什麼呀?怎麼象中藥丸子似的,真苦!”
“哈哈,你可真沒口福。這還是加了牛奶和砂糖的呢,要是原汁的純巧克力,你就更受不了了。”我拿回巧克力又狠狠地咬了一口!My Dod,繼續過癮!
“李姑娘說的是啊,很多中國人都不能象李姑娘這樣適應巧克力的味道。”牧師皺起了眉頭。“德雷克這次帶來了不少,原想出售之後能為教會積攢一些經費,可是現在才發現大多數的中國人都不喜歡巧克力的口味和顏色。天又熱,雖然我們有一些冰塊,可也不能久放啊,真是一愁莫展。”
“喲,這事兒還真不好辦。我買也只是為自己吃,而且這東西價格不菲(非常懷念二十一世紀幾元錢的巧克力T…T),我不可能都買走的。”其實我倒有心都拿走,可是偶的錢包不允許啊。
“是啊。不過李姑娘是本地人,又經商的,總比我們辦法多一些。你看能不能幫幫忙,想些什麼辦法讓我們儘快出手,不求掙什麼錢,不賠就好了,要知道運這點兒東西,路上可沒少花費。”
“幫忙自然是應當的。”雖然晚清時期的傳教士都帶有了政治色彩,而且大多都很可恨,可是這個年代的傳教士還是比較老實本份的,基本上是純粹的洋和尚,一心傳教,還沒做過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