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還沒回來,哪裡來的說親!”
這話著實把秋二奶奶給嚇了一條,她本就心裡頭極為難受,方才想的那麼遠,也不過是為了分散一下心中的恐慌不安。
阮二少爺這話就像一個導火線,點燃了秋二奶奶心裡頭那埋得極深的*。
秋二奶奶突然就失控的哭了起來:“你說,你說妙妙會不會已經……”
她沒有說下去。
但說都知道她的意思。
一時間,房裡頭的氣氛沉悶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婆子竟是又呼哧呼哧的跑了回來,麻利利的又給秋二奶奶跪下了。
秋二奶奶的眼淚已經流乾了,她也不在乎在下人面前失態的問題了。她木著臉,看著那婆子。
那婆子有些惶恐的不敢抬頭,生怕看到了主子失態的一幕,被主子記恨,後頭再給她穿小鞋。
“主子,鈴小姐說,”婆子老老實實的垂著頭,聲音清晰又飛快的回稟著,“既然蘭小姐病了,她於情於理更應該過來看看。若是讓其他人知道她朋友病了,她看都沒看一眼就走了,那京裡頭大家以後定然會把她當成是趨利避害薄情寡義的小人。”
秋二奶奶像是被這婆子的話拉回了魂。
她一雙眼睛瞪著那婆子。
心裡頭卻如同一團亂麻。
怎麼辦?
怎麼辦?
不能讓人發現妙妙不在府裡頭啊!
“說了不見就是不見!”阮紀風開了口,有些色厲內荏道,“你同那鈴小姐說,妙妙也把她當朋友,若是不顧朋友的安危,把病過到了朋友身上,那京城的人如何看待妙妙?待改日妙妙身體好了,親自上門道歉!”
婆子頗有些為難。
然而沒多時,後頭又來了一位下人,惶惶的進來回稟:“二奶奶,有位自稱是鈴小姐的姑娘往這邊來了!”
秋二奶奶失聲道:“不是說了不讓她來的嗎!”
情急之下,秋二奶奶的聲音都有些尖銳了。
那下人更加惶然了,她喏喏道:“是,是淮水伯府的安小姐帶鈴小姐過來的。兩位小姐是在府門口遇上的,安小姐說鈴小姐這種不顧自身安危的情形讓她很是感動,她就給老夫人遞了帖子,問了老夫人想帶一位朋友來,老夫人允她進來了。”
又是這個安如意!
秋二奶奶恨恨的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但因著一夜未睡,身心俱疲,秋二奶奶這猛然起身,竟是天旋地轉般差點暈過去,嚇得幾個丫鬟同阮紀風連忙扶住了秋二奶奶。
“說了……不見!”秋二奶奶意識昏昏沉沉的,卻還記著這幾個字,她緊緊的拉住阮紀風的衣袖,從牙關裡頭吐出這幾個字來。
阮紀風心一橫,點了點頭。
阮二少爺打橫將秋二奶奶抱起,他看了一眼長子:“交給你了。”便抱著秋二奶奶,將秋二奶奶送進了裡間休息,
阮紀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出了這宴席廳。
果不其然,遠遠的,他就看著,有兩個小姐似的人物,身後跟著幾個丫鬟,鶯鶯燕燕的正往他妹妹那小院子行去。
阮紀風握緊了拳頭,快步上前,喊住了人:“安姑娘,留步!”
安如意正同趙玉鈴說說笑笑的往前走,突然聽到少年的聲音,停下了腳步。
安如意回頭,一見是阮紀風,心裡便有了底。
她將趙玉鈴拉到身後,先發制人道:“風兒,你怎麼這般冒失莽撞?!你已經不是七八歲的小孩子了。男女七歲不同席,你這般冒冒失失大大咧咧的喊我留步,嚇到鈴兒怎麼辦?”
阮紀風便停下了步子。
趙玉鈴在安如意身後,笑道:“意兒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