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的得意方是,哪有一大早就求人作主的道理?莫非……顧青麥先前慌亂的心升起一絲喜悅。
“水卉那個賤人,趁著大人喝醉,居然將大人拐到了她的東廂房。”
聞言,顧青麥的頭‘嗡,的一下,“什麼?”
“水卉那個賤人,趁著大人喝醉,居然將大人拐到了她的東廂房。”沈山靈說到這裡,眼見顧青麥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只當顧青麥是難以置信,是以她跪到顧青麥面前,“少夫人,昨兒個是奴婢和大人的洞房花燭夜啊,水卉那個賤人如此羞辱奴婢,奴婢以後如何在相府待下去?”
“好不要臉。”含玉怒氣衝衝的上前,一把將跪在顧青麥面前的沈山靈推倒,繼續說道:“自己留不住人還到我家小姐面前哭訴,有本事到東廂房將水姨娘摑一頓,告訴她那個‘賤,字是如何寫的。”
耳中斷斷續續的傳來含玉教訓沈山靈的聲音和沈山靈嗚嗚咽咽的哭聲,想到昨兒晚上寄翠苑早就熄了火的東廂房,想到昨兒晚上她還覺得有些對不住水卉……顧青麥不覺苦笑一聲。若是沈山靈,昨兒晚上只怕自家相爺還能全身而退。至於水卉,向來覬覦自家相爺,那眼神就相當的赤果裸,既然敢厚顏無恥的將自家相爺誘去了東廂房,只怕酒醉的東方隨雲被水卉吃了個乾乾淨淨。
一切都完了!顧青麥感到絲絲心痛。
眼見顧青麥的神情痛楚,含玉急忙上前說道:“小姐,水姨娘不地道,按照東方府的家規,當庭杖責二十。”
杖責?殺了她都不為過,顧青麥心中醋海翻波難以平靜。只是耳中再度傳來沈山靈那委屈的哭聲,她心中猛地一亮,自家相爺如此做法,似乎非常好的挑起了水卉和沈山靈之間的矛盾,將那兩個早已達成聯盟的兩位姨娘徹底的撕開了啊。想到這裡,顧青麥的心中又升起絲絲的欣喜。莫非……
屋外響起丫環的聲音,“少夫人,水姨娘來請安。”
顧青麥平定心神,輕聲吐道:“進來。”
嘴角含笑,雙眸含春,一副吃飽喝足的神態,水卉風情萬千的斂衽作福,“水卉請少夫人安。”
見水卉那般風情……顧青麥的心由不得沉到了谷底。心不再痛、不再酸也無任何感覺了,麻木的看著水卉,“相爺呢?”
“大人卯時去朝中了。”
“你這個賤人。”沈山靈猛地從地上爬起來,伸掌揮向意氣風發的水卉。
‘啪,的一聲,水卉的臉上留下五個手指印跡。沈山靈還不罷休,再度揮掌相摑。水卉急忙躲避並呼‘少夫人、少夫人救我,的話。
含玉對水卉素來無好感,再加上不恥水卉勾引自家姑爺,是以她故意站在顧青麥的面前,做足護著自家小姐免得被那兩個瘋女人誤傷的姿勢,其實卻是像個甩手掌櫃似的站在一旁看著好戲。
水卉在相府雖是丫頭,但也是嬌生慣養的丫頭,自是比不上山中跑上跑下的沈山靈的力道。哪躲得過沈山靈的步步進逼,梳得光順的頭髮被沈山靈扯亂,塗了上好胭脂的臉蛋被沈山靈抓出數道血痕,衣物更不用說,被沈山靈抓得稀爛,鞋子都脫了一隻。一時間,顧青麥的房間是精彩紛呈,胭脂、洗漱水、眉筆滿天飛。
眼見著鬧得差不多了,含玉喝道:“夠了。”
水卉被打得癱軟在地上,沈山靈亦是打得沒了力氣。聽了含玉的一聲怒喝,二人都抬頭看向含玉,只見含玉大聲向外喝道:“少夫人養著你們是幹什麼的?還不進來將這兩個不懂規矩的拖到柴房中關起來?”
外面的幾個大丫環起先不敢進去。如今聽了含玉的吩咐,急忙一順溜的跑了進來,也不顧水卉和沈山靈的苦苦哀求,只是拖著她們二人往外走去。含玉罵罵咧咧的聲音斷續傳來,“你們不是不知道相爺有多寵少夫人,偏要看到少夫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