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不懂規矩的女人氣病?偏要看少夫人病倒你們方才養了眼?告訴你們,如果少夫人這次病倒了,你們都逃不了被賣掉的命。我將你們都賣了再重新買一批忠心的回來。”
“夠了,含玉。”顧青麥突地有一種全身心憔悴異常的感覺。她苦苦等了一夜的結果不想是如此收場?再多的情、再多的愛,再多的揣測、欣喜、失望……都沒有用了,她很累。
眼見著自家小姐的眼睛渾沌起來,含玉大驚失色,“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顧青麥只覺得自己神思縹緲,雖聽得見丫頭的驚呼聲,但她仍舊倒了下去。一覺醒來,已是三天後。
“小姐。你終於醒了?”
看著丫頭含玉擔心的眼神,顧青麥咧嘴一笑。伸了伸胳膊長吁一口氣,“告訴你家小姐,這一次睡了多長時間,真是神清氣爽啊。”
含玉急忙扶起顧青麥靠在床頭,又拉過引枕替自家小姐墊上,“小姐嚇壞奴婢了,這一次,你整整睡了三天呢。”
三天?自己的身子到底是怎麼了?血蠱真的對她的身子有這般大的破壞力?顧青麥心中泛起疑慮。只是看眼前含玉的神情,顧青麥啞然失笑,伸手颳著含玉的鼻子,“你會嚇壞?也不瞧瞧那天你有多威風,嚇得那些丫環都哆哆嗦嗦的呢。誒,對了,那兩位姨娘你是如何發落的?”
“姑爺很是生氣,仍舊將她們關在柴房呢。說是等小姐醒後由小姐發。”
還關著?顧青麥輕蹩眉頭,接過丫頭遞過來的茶,將杯子在手中輕輕的轉著,最終似有若無的問道:“相爺呢?”
“方才還在這裡。張太醫和羅太醫替小姐診過病後,姑爺送他們兩個去了。”
顧青麥輕呷一口茶,將杯子遞到丫頭手中,“太醫如何說?”
“太醫說小姐這次是憂鬱積懷,再加上不堪煩擾導致氣血上湧而發的病。要靜養。”
在她顧青麥的人生中,沒有過不去的坎。即便是她人生中最為兇險的情關,她亦會相當坦然的應對。整整三天,她雖昏睡,但在這三天中她思慮頗多。即已泥足深陷,退必然會有層層傷痛,但傷疤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定會悄然消散風中。無論自家相爺對那兩個姨娘的態度是真是假,是演戲還是動真格,她都會陪他演下去,大不了最後的結局,“我仍舊做我意氣飛揚的顧三郎。”一語出口,心釋然不少。
“小姐,說什麼呢?顧什麼?”
“我是顧家最值得驕傲的顧家三小姐啊。”
顧青麥一理通百理融,心情大好,不待含玉多問,只是吩咐著含玉替她梳洗更衣,一切收拾完畢,東方隨雲正好進屋,“娘子,你醒了?”
看著自家相爺擔心、欣喜的眼神,顧青麥心中悄然升起一絲犯罪感。她應該相信他的,可……女人的心容不得一粒沙子啊。原來,女人的心真真是海底的針。她含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相爺今天沒有上朝?”
見顧青麥神清氣爽,這三天的擔心一掃而空。東方隨雲熱絡的抱著顧青麥說道:“再過兩天是皇太后的五十大壽,陛下雖下令文武百官不得打擾,但好歹也要替太后她老人家辦個像樣的家庭宴會,我們這些和皇族沾點親的都在邀請之列,是以放假兩天,要我們想個什麼法子逗皇太后高興呢。”
她可做不來逗皇太后高興的事,是以,顧青麥只是微挑眉看著東方隨雲等著他的下文。
“能想出什麼法子?到時候,為夫將娘子帶到皇太后老人家的面前獻寶,讓太后她老人家看看我東方家的媳婦就是了。”
真真是小氣,再怎麼說拿一、兩件寶貝充個數也行啊。顧青麥由不得‘哧,了一聲。
似乎知道顧青麥的冷諷所謂何來,東方隨雲笑道:“你懂什麼?我們去都是作陪而已,真正的主角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