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我不知道。〃

〃剛才我看見她和小號手在一起, 就是今晚上在這裡演出的那個小號手。 〃〃可不,都說他們兩個人有一手。他現在可能在俱樂部裡排練。〃

斯克雷託醫生居中站在舞臺上一排鼓後面,看見雅庫布進來,便朝他點點頭。雅庫布報以微笑,目光掠過一排排椅子,幾十個爵士樂迷坐在那裡(當然,弗朗特——克利馬的影子——也在他們中間),然後雅庫布坐下來等著,希望那個護士會出現。

他試圖考慮去別處瞧瞧,這會兒她也許在一些他毫不知曉的地方。他應該問一問小號手嗎?但是他能告訴他什麼呢?假如在此期間她己出了事呢?雅庫布已經得出結論,如果她死了,她的死會是根本不可思議的,毫無動機的兇手將是不可能發現的,那麼,幹嗎要引起別人對他的注意?幹嗎要留下一個線索,幹嗎要引起對他的懷疑?

但是接著他又譴責自己,當一個人的生命處在危險中,懦怯的謹慎是要誤事的。他趁兩個節目間的停頓到後臺去,斯克雷託轉過身對他微笑。雅庫布把手搭在嘴唇上,對斯克雷託悄聲耳語,要他去問小號手,他是否知道剛才同他一道坐在飯館裡的那個護士在什麼地方。

〃你們為什麼都對那個護士這樣感興趣?〃斯克雷託嘟噥著,〃茹澤娜在哪兒?〃於是他大聲對小號手說。小號手臉紅了,回答說他不知道。

〃這太糟糕了。好吧,沒關係,別讓我打擾了你們的排練。〃雅庫布歉意地說。

〃你覺得我們的爵士樂隊怎麼樣?〃斯克雷託問。

〃聽起來很不錯,〃雅庫布回答,返回到大廳裡坐下。他明白他繼續在可悲地行動,如果他真的關心她的性命,他就應當發出警報,讓所有的人都行動起來,儘快地找到她。但是,他卻一直在審查尋找她的動機,只是為了給他的良心找一個託詞。

在他的腦子裡,他又一次看見他遞給她有毒藥的管子的那個時刻,這件事果真發生得這麼快,以至於竟沒有時間加以考慮嗎?它真的是他還沒有意識到就已經發生了的嗎?

雅庫布明白這是一個謊言。他的神志一直是清醒的,他又一次回憶起淡黃色頭髮下面的那張臉,他意識到他提供給她毒藥絕非偶然(絕非意識的失誤),而是實現了一個長期的願望,一個許多年一直在等待合適機會的願望,一個如此強烈以至於最後其自身產生了這樣一個機會的願望。

他恐懼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奔向馬克思樓。茹澤娜仍然沒有回來。

16

一個多麼暢快的緩解和愜意的休息!同三個農牧之神在一起的這個下午是多麼快活!

多麼美好的牧歌:小號手的兩個不走運的追求者,坐在同一張桌上,飲著同一個瓶子的酒,很高興她們能在這裡,暫時不必想到他。這樣感人的一致,這樣的和諧!

克利馬伕人看著三個年輕男人,他們曾經是她的同事。她看著他們,象是看著自己的一個反面:她是一個被重重心事壓垮的人,而這個三重奏卻表現出輕鬆快活,無憂無慮;她受到一個男人的束縛,而這三個農牧之神卻表明了有無數各種男人。

農牧之神們的談話集中於一個特殊的目的:和這兩個女人一起消磨這個晚上,一個五人相對之夜。這是一個虛幻的目的,因為他們知道,克利馬伕人的丈夫正在療養地,可是這夢是那樣迷人,以致儘管它達不到,他們仍然追求它。

克利馬伕人猜到他們的企圖,並聽之任之,因為她越發意識到這只是一個假的遊戲,一個想入非非的誘惑。她嘲笑他們的雙關語,挑逗地跟她那不知名的女伴開玩笑,希望這個插曲不斷延續下去,儘可能長地延遲必須面對她的競爭者,親眼看見事實真相。

一瓶接一瓶酒,人人都很快活,人人都喝醉了。與其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