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中是一片堅定。沒有知會任何人,他獨自一人悄聲出了三皇子府,運起輕功向著逸親王府而去。
這幾日接待的客人不少,又是要待客,又是要陪著宋祁演戲,顧安年可說累得夠嗆,趁著今日無人上門,她便藉機喘口氣,躲到虹鳩苑放鬆放鬆。
反正宋祁的傷勢已無大礙,不必時時陪在身側,是以她放心的很。
實際上,其中也有躲宋祁的意思,誰叫身體漸好的大王爺有事無事便飽暖思淫慾呢?煩不勝煩的她只好尋藉口溜了。
這段時間一直宿在墨軒閣,顧安年也極少回虹鳩苑來,今日回來一瞧,才發現虹鳩苑院門上的匾額已經換了,原本的虹鳩苑變成了七祥苑,看那三個字的筆跡,還是出自宋祁之手,真是看得她哭笑不得。
看來大王爺還記得當初摞下的誓不進虹鳩苑的話。
除了匾額,七祥苑內的佈置裝飾沒有絲毫變動,顧安年一進暖閣,便長長舒了口氣,隨後便吩咐青蓮做幾樣點心送來,自己則拿了書窩在炕上細細品閱。
喝喝茶吃吃點心,安靜地捧著本書,一窩便是半日,如此愜意悠閒的時間,她也有些日子未曾享受到了,一時不禁懷念起來。
碰巧所看的書上提到了一種古箏指法,她當即書也不看了,差人抱了琴來,把書扔給青蓮,讓她念上面的指法,她自己則是盤起腿把琴往腿上一架,開始按照書上的彈。
顧安年就是這樣,想做的時候就立即去做,興致一來,沒有人攔得住,即便是在永濟侯府,為了顧安錦步步為營的時候,在生活上,她也是如此隨性。
青蓮也習慣了她這樣的性子,淡淡一笑,便照著書上的念給她聽,見她彈錯便出口糾正,兩人合作無間,笑聲不斷。
微微敞開的雕花紅木窗外一片銀白,白色身影一閃而過。
宋璟的決定沒有改變——停下用藥。(未完待續。。)
十九、引蛇出洞(三)
莫正德之心,雖可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知曉是一回事,聽人狂妄道出又是另一回事。週一忠這一番話,可謂膽大包天,足以治抄家滅門之罪。
“可笑至極!”暴脾氣的胡城胡將軍怒斥一聲,怒指週一忠,厲聲道:“週一忠,你聽信莫正德妖言,膽敢挾持陛下,難道就不怕殺頭之罪嗎?!即便逸親王殿下如今有病在身,也容不得爾等等閒視之!”
週一忠臉上瘋狂的笑意斂了斂,冷冷掀起嘴角,對胡城周圍的幾個黑衣刺客使了個眼神,得到命令的刺客點點頭,朝著胡將軍發起了進攻。
胡城心下一凜,卻也沒有退縮,馬刀一橫,便與三名刺客戰在一處。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一對三的情況下,縱使胡城武功比三名刺客略高一籌,卻也很快便招架不住,身上被砍傷幾處,鮮血淋漓,顯出了敗勢。
一旁的禁衛軍握緊手中武器,欲上前相助,週一忠把刀往永成帝脖子上送了送,高聲喝道:“誰敢輕舉妄動!當心本將軍割下這狗皇帝的狗頭!”
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顧忌著永成帝的性命,哪裡還有人敢上前相幫。
很快,胡城被砍得遍體鱗傷,摔倒在地毫無招架之力,三個刺客猖狂大笑,依舊一刀一刀地往他身上劃刀子,極盡屈辱之所能,胡城也是個硬氣的,即便如此,也未曾吭聲求饒,咬緊牙關承受了下來,此番情景,看得所有人都不忍地別開了頭。
孟老將軍沉重地閉上眼。復又睜開,雙拳緊握,面若冰霜怒視週一忠,厲聲怒問:“週一忠,你當真相信莫正德那老匹夫會甘心只做攝政王?!”
週一忠正看戲般欣賞胡城的慘狀,聽聞孟老將軍問話,冷笑一聲,眼中閃過瘋狂與貪婪,直言不諱道:“有宰輔大人的親口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