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攀天階登祭天台。
祭天台高聳入雲,立於臺下,一眼望不到頂點。顧安年抬首極盡所能地張望,只隱約見到獵獵風中,那俊逸挺拔的熟悉身影英姿颯爽,一路上騷動的心,瞬間便寧靜下來。
唇角勾起一抹輕笑,顧安年在喜婆的攙扶下步上小轎。
隨著小轎平穩緩慢地步步高昇,原本平靜下來的心跳,又再次躁動起來,越接近越劇烈。
胸腔中的跳動越來越快,越來越亂,兩世歷練出的鎮定,在這一刻全然失去作用,顧安年輕按住心口,心底的期待前所未有地高漲,像是要衝破軀體般,叫囂著讓她雙眼發酸發脹。
這是兩年前,夜夜夢裡都不敢奢望的夢,這是這半年裡,日日都夢寐以求的場景,原以為,這一輩子,得一人,得一心,將是永遠無法完成的夙願,卻不想,這個夢不僅實現了,還是這般地美好。
而這一切,都是那個人帶給她的,那個她愛的,也愛她的男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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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登祭天台
轎輦越往高處走,風愈發大。
用作轎簾的層層紅紗與紮在轎轅的紅綾在風中翻飛招搖,隱隱有向著碧藍天際遠去的趨勢,那景象,就像是顧安年此刻的心情,雀躍躁動著,卻又輕快地飛了起來。
排列在兩側的大臣們,望著紅頂小轎由遠及近,由近及遠,處處透出的精緻華貴,讓他們滿面含笑,連連頷首交相稱讚,臉上皆是與有榮焉的神色。
這是逸親王的大喜事,亦是大匡的大喜事,自然,也就是眾臣的大喜事。
由此,也可看出宋祁在朝中有多得人心。
顧安年坐在轎中,眼中帶著清淺卻飽含幸福喜悅的笑,目光始終注視著那高臺之上的身影,仿似灑滿蜜糖的心湖,時而澎湃如潮,時而涓涓細流,然不管是何種方式,都是甘甜的。
祭天台上,宋祁同樣目不轉睛凝視著緩緩向自己靠近的,那隱在輕薄紅紗下的朦朧身影,心底喜悅與激動,並不比顧安年少半分。
只要一想到這個人終於可以完全屬於自己,翻滾的心湖便無法平息安寧。
對這一天的渴望與期盼,宛如落在心中沃土裡的種子,隨著時間的推移,瘋狂地生根發芽,抽葉開花,今日,終於結了果,收穫的心情,便是用狂喜也無法形容。
藏在袖中的手激動地微微顫抖,若不是宋祁極力剋制,怕是要就這般衝下把人給搶在懷裡,一步步抱了上來。
時間的流逝變得緩慢,對遠遠相望的兩人而言,是煎熬而甜蜜的折磨。
終於,小轎在距離臺上九十九階臺階的平臺上停了下來。
平臺兩側擺放著八面直徑將近一米的紅色大鼓,威武雄壯的鼓手揮舞手中綁著紅綾的鼓槌。低沉有力的大鼓聲一快一慢響了九聲,鼓聲停下的瞬間,悠揚的絲竹管絃之樂奏響,顧安年被喜婆請下了小轎,這最後的一段路,她將由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牽引,步步登上祭天台,而後交到新郎官手中。
然而顧安年下了轎,那位負責牽引的長輩卻一直未曾出現,眾人先是詫異。隨後紛紛議論起來。
因為一切都是皇后安排,宋祁也只是知曉自家嫂嫂要給自己一個驚喜,並不知曉詳細的細節,是以牽引新娘的長輩,他也不知曉是哪一位。
顧安年起先連迎親的陣勢都不知曉。這會就更是不知曉皇后是請了哪位長輩來送她最後這段路了。不著痕跡地左右張望了一陣,所有大臣都在交頭接耳。始終沒有人站出來。她心中不禁有幾分失落。
心中不由苦笑,她的親人只有永濟侯府的人,太夫人已經放出了那般的話,她相信太夫人是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