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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歷,小小年紀的他,見識了很多同齡孩子不曾見識過的人和事兒,這些閱歷加之後來師父的教導,使得他被江湖人稱之為“小諸葛”。可也因此,他的脾氣變得異常古怪,古怪到現在還孤身一人。

不是沒有人上門說親,那隻老狐狸,為他張羅過很多門親事,可每次都被他拒之門外。對於他而言,女人不過是堆庸脂俗粉,一個和一群,沒什麼區別,只是看多了煩心。

由此,軍中關於他的流言,如雪花般不斷飛出,斷袖傳言愈加厲害。尤其是與江半夏的那份曖昧,軍中人更堅信他們的賀參軍是個不折不扣的斷袖之癖。

這樣也好,省的日日被那隻老狐狸惦記,唯恐斷了他們廖家的香火。

劉二將軍撫著長長的鬍鬚,千言萬語,終化作一個搖頭。

再說彎月這裡,自從那日噩夢後,每當閉上眼,眼前都是清遙那渾身帶血的嚇人模樣。為什麼她總會有這種不好的感覺?一定是她在軍營中,沾染了過多的戾氣所致。

而此時,楊大夫和李大人由於軍中有功,被提調入了京城。而一直默默無聞的彎月,則和少數人等,留在了江州大營。

“江大夫,他們這樣對你,真的是很不公平。”張澤坐在她的身邊,不平的抱怨道。

彎月搖了搖頭:“張澤,凡事皆有緣法,不如順其自然。”

其實,她應該感謝楊大夫的,自己要是官入京城,女兒身又被查出來,那可是欺君大罪。

“江大夫,你……”張澤的眼中,既敬佩,又為江大夫惋惜。

之後,彎月遞了一紙辭呈,辭去了在軍營中的職務。主事者以為她受不了楊大夫的氣,心疼之下也就默許了。

在簡單的收拾行囊之後,彎月帶著包袱,走出了她棲身多日的軍營,頓時感覺心境開闊了不少。軍營,果然不是久留之處。

忽然之間,一隻手拉住了她:“你要去哪裡?”賀狐狸不慍不火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讓她愉快的心情立刻冷清下來。

“自然是回去。”彎月甩開了他的手,如是答道。

“站住。”賀狐狸低呼了一聲,緩步走上前:“為了那個男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你都能做出來,真是佩服,佩服。”

這個佩,怎麼聽怎麼像“呸”。

果然是隻令人討厭的狐狸,一個典型的毒舌男。

彎月曾經對他的好感,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參軍此話怎講,草民如何傷風敗俗?”彎月咬緊牙齒,怒問道。

“你本是女兒身,卻男裝混入軍營,還與一干人等勾勾搭搭,這些事情,又如何是尋常人家的女兒所能做出的!”賀狐狸眯著眼,一句句毒語從舌頭間蹦出。他忘不了,這個女人低下頭為兵士吸出壞血時的場面,如同一根刺兒似的紮在他的心裡。

彎月氣的面頰通紅,她冷聲反駁道:“參軍此言下的未免太早。傷風敗俗?敢問參軍,女兒家能待在軍營,不分晝夜的為人瞧病,以自己之力報效國家者,何以傷風敗俗。醫者父母心,如果為了所謂的禮節而枉顧他人的性命,又如何為醫者。同樣,作為將領,如果沒有一顆愛兵如子感同身受之心,又何以統領眾人。”

“你在教訓我。”賀狐狸揚了揚眉,眼中的玩味愈濃。

彎月白了他一眼,跟這種人,她實在沒有什麼話說,索性轉身繼續向下走去。然而,無論她往哪裡走,身後都多了一個甩不掉的尾巴。

無奈之下,彎月停下了腳,看向他道:“參軍不回軍營嗎?難不成要跟草民一起回去?”

“醜丫頭,你總能猜到我的心思。”賀狐狸露出了一個壞笑,他的雙手攏起靠在了後面:“我賀子翔的忘性,可沒有某人的厲害。別人欠我的,我絕對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對了,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