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他的腦子是不是清楚。
蘇一鳴詫異地摸了摸程雨非的額頭,明明撞到的是自己的頭,怎麼腦子壞掉的是程醫生?亂了,亂了,一切真亂了套了!
“你是誰?這是在哪裡?”程雨非見他行為古怪,更加害怕,顫著嗓子執著地追問。
這下輪到蘇一鳴嚇壞了,他迅速把程雨非帶回家按到沙發上,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又給她搭脈搏又給她順氣,還象哄孩子一樣摸了摸她的頭。
程雨非再次判斷蘇一鳴行為異常,到底是見多識廣的急診科醫生,她深吸口氣,鎮定下來:“我馬上帶你到急診,讓神經科醫生看一下。”
神經科?蘇一鳴不樂意了:“我沒神經病,為什麼要讓神經科醫生看?”
“神經科不是看神經病的,呃,是看神經病的。不過不是通常人們所說的神經病,是神經系統疾病。你的腦子有毛病……”
“我腦子沒病。”
“有……”
“沒有。”
“剛剛你暈倒了。”
“不是暈倒,只是撞到牆上去而已。”
“你閉著眼睛撞了上去,不是暈倒是什麼,正常人會自己撞上牆嗎?”
“……”蘇一鳴想我打算接吻來著,接吻不都是閉著眼睛的?
“反正我沒病,也不去醫院。我要睡了,天已經墨黑墨黑的了……”蘇一鳴把自己丟上床,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開始寬衣解帶。
“……”程雨非猶豫半晌,終於下了決心:“那我今晚不走了,留在這裡觀察你,萬一有事情我就叫救護車。”
什麼!不走了!留在這裡觀察自己?老流氓在心底歡呼了一聲,跳了起來:“歡迎,歡迎。你要觀察我哪裡?隨便你看……”恨不得立馬把自己象蒜瓣一樣剝乾淨呈現在程醫生面前。
蘇一鳴的無恥行徑(二)
童話裡的那隻大灰狼是怎麼死的?不是被獵人打死的。那隻餓癟了的大灰狼眼睜睜看著小紅帽在自己面前,卻不能吃下肚,活活給氣死了!
蘇一鳴覺得自己就快被氣死了。那隻看上去鮮美可口的小紅帽就在自家客廳裡,可憋了幾個月的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看,什麼都不能做。當然他沒有這麼良善,可是他真真假假地過去□了幾次,都灰溜溜地敗下陣來。人民醫生堅持認為他腦子有病,需要仔細觀察,於是在客廳裡嚴陣以待,和衣坐在沙發上。
蘇一鳴只好一個人爬上床,翻來翻去地烙燒餅。他睡不著,因為他在美色面前經不起考驗。他不是個蛋定的男人,事實上在他有限的人生中,他沒有見過一個蛋定的男人。男人的本性都是色狼,區別只是控制能力的高低。而蘇一鳴不僅不夠蛋定,而且忍不了蛋痛,是個沒有自制力的男人。他深知自己的缺陷,所以從不在歡場逗留,深怕一個不慎掉下水,把自己給陪進去。
然而現在這個情況非常令人苦惱,只要一想到客廳裡的美味他就根本睡不著,他在床上數人民幣,數美金,數歐元,數成了億萬富翁也沒能睡著。不過這還不是終極考驗,好不容易有幾次蘇一鳴終於數進了朦朧狀態,人民醫生卻跑進來觀察,對他耍流氓,又把他弄得興奮異常。
程雨非會掐他的眉毛,拍他的面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還問他一些幼稚愚蠢的問題,左右跑不出:“你是誰?我是誰?我們現在是在哪兒?”蘇一鳴很想大聲告訴她:“我是大灰狼,你是小紅帽。我現在想吃了你!”可是他終於忍了下來,好歹自己也是個文明人,人家姑娘沒同意就耍流氓是很沒品的行為。
程雨非還在他腳底板上劃拉圈圈,末了說一句陰性。蘇一鳴第一次發覺原來自己的腳底板也是敏感地帶,而且那兩個字刺激到了自己。太引人遐思了!
折騰了一夜,凌晨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