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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頭道:“姐姐放心,我沒事的。澤禮比我年紀還小,他是孝子,今日只會更累。姐姐還是想辦法多照顧照顧他吧。”

清瑜微微嘆息道:“澤禮的事情現在輪不到我們來管了。我知道你們兄弟友愛,只是這樣的場合,你萬事要注意。千萬不可做出什麼不妥當的舉動來。有些關心只能藏在心裡。你放心,他這個皇太孫關乎國禮,無論是皇爺爺還是太子妃,都會照顧好他的。”

清瑜替澤祥打了氣,這才在車中閉目養神。宮中雖然廣闊,不多時,眾人的馬車還是來到了東宮殿門前。

早有司禮官高聲唱叫眾人的名號,將一干宗室家眷都引入到了東宮大殿。今日這才祭奠,陳帝是不會出席的,但是場面依然宏大。滿場佈置不亞於帝王規格。想必這也是太子妃得了陳帝首肯,為太子掙一分臉面。

太子妃今日一身素裙,鬢間只戴一朵白綢絹花,蜷坐在西側首位,正低頭飲泣。而澤禮也是一身端整孝衣,額覆孝帶,雙手託著太子牌位,眼觀鼻鼻觀心,跪在東側首位。

眾人見狀,連忙各自尋了位置跪下,女眷們掏出帕子一旁陪泣。親王郡王也都低頭做悲傷壯。一時間整個東宮大殿哀聲陣陣,好不悽然。

太子妃曉得眾人裡真心為太子傷懷的恐怕沒有半個,從前她還對嘉王府有幾分信任,如今也滿腹疑慮,瞟向嘉王府眾人那邊的眼神也少了幾分自然。

尹蘭煙也跟著低頭哭泣,澤祥與清瑜也都低頭不語。至於木樨芙蓉更是前頭沒有跪位,只能在清瑜澤祥後頭伺候著。清瑜偶爾一打量,也覺察出太子妃眼神中有幾分意味難名。她不想露出什麼馬腳,與太子妃眼神一觸,便匆匆移開,不敢再看。

這邊到了正經時辰,先是太傅進來,讀了楊大學士所作的一篇驪四駢六洋洋灑灑的祭文,文辭倒也優美,只是清瑜終究不喜這樣華而不實的調調,聽不大進去。然後便是百官分批入內叩拜。清瑜隨著眾人伏拜起身,不知重複了多少遍。紛紛擾擾個把時辰,才算完結。

清瑜正想可以鬆一口氣,又輪到了遠近宗室叩拜,那些早出了五服,只掛著一點宗室名頭,實則每月靠一點俸餉過日的“親戚們”,也不知忽然從哪裡冒出來,呼啦啦將大殿跪滿了。大殿容不下的,便跪在東宮大殿外頭的平臺上。這些人逮著這個機會還不好好表現一番親情?直哭得個神佛出世,聲嘶震天。不知道的只當死的不是太子,而是這些人的親生爹孃。他們也曉得朝廷要這個面子,都施展渾身解數,將場面弄得好生悲痛熱鬧。

清瑜作為親王家眷,只得守禮跟叔伯嬸孃們一道向著眾人回禮。這些人平日哪有機會見著這麼多貴人,而且這些貴人還對自己行禮?一時間心裡得到極大滿足。哭聲也漸小了些。

正在鬧哄哄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頭震天一聲哭喊,從外頭奔進來一個男子。眾人正在發愣,不知是哪個這般不知禮數,太子妃與清瑜卻幾乎同時站起身來。

“大哥”“父王”二人都帶了驚訝喊出聲來。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那衝進來哭著撲到在太子靈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陳國排序第一的嘉王殿下。

只是與大家印象中溫潤如玉神采翩翩的嘉王不同的是,今日的嘉王不僅髮髻散亂,衣飾潦草,胳膊上還綁著老大一個繃帶,那繃帶上染著鮮紅,彷彿不停有血往外滲。難怪大家一時認不出來。

尹蘭煙、木樨、芙蓉幾個都嚇傻了,想要湊近看個仔細,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敢造次。只有清瑜什麼都不管,已經一個箭步撲上去,跪在嘉王身邊,扶住父親的胳膊,慌張的問道:“父王您這是怎麼了?哪裡受的傷?”

還不等嘉王作答,跟在嘉王身後一位副官模樣的軍人捧著一個木盒,撲通一聲跪在太子靈前,向太子妃稟告道:“太子妃,這是我們王爺窮追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