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帶了這幾個丫鬟,少不得有用錢的地方。我走時慌張,只拿了這些,郡主先收著。免得到時候缺了用度。” 清瑜一愣,說實在話,自從回到成都嘉王府她都沒有擔心過銀錢方面的問題,這次她雖然走得急,嘉王妃也給她準備了上千兩的銀票備著。自然不缺吳迢遠這點,只是人家大老遠來了,也是一片關切,清瑜也不好拂了吳迢遠的面子。想了想便伸手接過,微笑道:“那就生受世子的盛情了” 司徒玄應見狀,有些窘迫,他平素也不用銀子,更別說這麼慌慌張張出來,除了隨身的幾個小物件,可說是身無長物。清瑜見到司徒玄應的樣子,就猜出他的心事。忙正色道:“表哥來得正好。我正愁沒有機會見到表哥,有幾件事我還想拜託表哥呢。” 司徒玄應如蒙大赦,忙點頭道:“表妹有什麼事只管說,我必定為妹妹辦妥。” 清瑜對一旁的簾紅紗碧使了個眼色,兩個小丫頭便退了出去,將門掩了。清瑜這才認真對司徒玄應道:“前日我託韓媽媽給表哥送了一封信,想請表哥多多去我們府裡,陪陪母親。表哥今日就到了我們府裡,可見是極其上心的了。妹妹感激不盡。只是我這一去,沒有數月半載是不可能回得來的。我母親身子漸重了,雖然王府里人也不少,只是可交心的就木樨她們為數不多的幾個。木樨她們雖好,都是奴婢。表哥若是有暇,還請常常上門探望探望母親。算是幫妹妹儘儘孝心。表哥也是聰明人,若是母親有什麼不妥,也看得出來。說起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卻是我一樁心病。表哥若是能答應,妹妹我就踏實不少。” 司徒玄應連連點頭道:“我就只王妃這一個親姑姑,妹妹不在,我這個侄兒便是王妃最親的晚輩了。本就是我這個晚輩應該做的,郡主放心。我必定會常常去探望姑姑的。” 清瑜知道司徒玄應的脾氣,灑脫自然,去偽存真。不大看得上科舉世故,總覺得那是俗事。只是清瑜剛經歷了這麼多明爭暗鬥,她明白,司徒玄應這個性格,若是做個隱世田園翁也罷了,若是要在京城立足,支撐起一個大家族,就太危險了。清瑜此時正好有個機會,便藉故現身說法,半真半假慨嘆道:“說起來,我們年紀都還小。許多事情本輪不到我們去擔心籌謀的。只是經過這一次,我也想明白了。你不犯人,不見得別人就不犯你。拿這次來說,父王平素雖與貴妃娘娘有過口角,不過母子倆哪裡能有什麼隔夜仇?也不知得罪了哪裡的小人,就把這事說到皇爺爺耳朵裡去了。偏趕上貴妃娘娘得了那樣的重病,皇爺爺一時震怒,便要追求父王的不孝之罪。雖然最後被我自攬罪責,擔了下來。到底皇爺爺也對父王存了不滿,將來還不知如何……” 司徒玄應不知清瑜是在拐著彎勸說自己,還道是清瑜有感而發,便介面道:“妹妹雖然年幼,卻是個有擔當的。把姑父的冤罪一力承擔下來,我這個做表哥的,也是滿心佩服。” 清瑜淡然搖頭道:“我們能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拜父母所賜。父母有難時,做些力所能及的,本就是應該的。表哥無須佩服我。只是妹妹有一句冒犯的話,若是有一天,若是舅舅也遇到類似的事情,表哥該怎麼做?” 吳迢遠聽出清瑜話裡有話,他轉頭去看司徒玄應。只見司徒玄應想也不想,當即回答道:“妹妹都能做到,何況我一個堂堂男兒?若是家中不幸,我自然會挺身而出,保護父母家人。” 清瑜見司徒玄應上套,立即趁熱打鐵問道:“表哥準備怎麼保護你們全家?清瑜是個,只能犧牲自己。表哥剛才也說,你是個堂堂男兒,難道也要像我一樣犧牲自己嗎?表哥是司徒府唯一的嫡孫,性命關乎到司徒府的傳承。可不能似我一般,輕言生死。” 司徒玄應一愣,僵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吳迢遠見狀,配合清瑜問道:“那郡主的意思是……” 清瑜淡淡道:“只有手中掌握了權利,方才能夠保護你想保護的人。我有幾句逆耳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