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本心,緩緩的跟著無相的節奏唸誦起來,到了後來,漸漸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彷彿過了許久,又好似只有一瞬。清瑜終於從入定中睜開眼睛。該走的終究會走,再留戀也於事無補。清瑜知道再留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便站起身來,朝著寶陵深深一拜。
無相不知念著什麼**,清瑜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只聽清幾句:“願來世你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徹,淨無瑕穢……”
從幽深的安息殿裡走出來,外間亮晃晃的日光讓清瑜微眯了眯眼睛。吳巧容正為清瑜進去那麼久而著急。見到清瑜好端端的出來,忙走近幾步。清瑜看出吳巧容眼底的關心,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明早寶陵姐姐就要入葬,我還想送她
一程。今天就早點回去休息。”
吳巧容巴不得趕緊離開此地,忙點頭引著清瑜回菩提院去了。
紗碧聽了吳巧容吩咐,取了些留存的艾葉,泡在熱水裡,給清瑜洗浴。清瑜知道吳巧容緊張,也就隨她們去了。
只是當她一個人泡在氤氳的浴桶中時,清瑜便不自覺有些恍惚:寶陵這一去,是不是預示著,自己短暫快樂的童年便就算是到頭了呢?或者,自從牽涉到後宮中事開始,自己早就深陷塵世,再也找不回當初最最純粹的那一片純真了……大文學 。dawenxue
正文 二百五十五、涪陵心事
(大文學 。dawenxue) 二百五十五、涪陵心事
細雨飄搖,寒風凜冽。大文學。dawenxue清瑜與涪陵站在感應寺山門前,靜靜看著武僧們抬著寶陵的靈柩下山。沒有風光送殯,沒有鼓樂吹打,這天地間淅淅瀝瀝的雨聲如泣如訴,如同知曉此時她們的心情一般,悲情伴著這年輕的姐姐漸行漸遠。
清瑜哀默的目送著寶陵離去,悲傷與無奈只能化作深深嘆息。吳巧容見已經看不到那些武僧的影子了,這才輕聲規勸道:“涪陵郡主、小姐,我們先回去。外頭風大,仔細著了涼”
簾紅與秀眉一人打了一把油紙傘給主子們遮雨,聽到吳巧容這麼說,也忙各自扶著清瑜、涪陵轉身。涪陵仍然還有些沉浸在剛才肅穆的氣氛中,忍不住對清瑜道:“寶陵姐姐總算是有我們兩姐妹送她一程。只怕他年我走的時候,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呢……”
清瑜知道涪陵還在擔心和親大理的事情,忙開聲勸道:“姐姐又說這樣不吉利的話這世上的事,總是越怕糟糕就越是糟糕。倘若我們自己都不相信未來的美好,那還有什麼指望呢?比起寶陵姐姐來,咱們至少還能有有機會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不是嗎?”
說話間,眾人已經到了菩提院門口。
紗碧正倚門等候,見到眾人來了,忙將人迎進屋子。
眾人在外頭這一通走,身上多少有些淋溼。簾紅紗碧忙前忙後,弄了暖爐,遞了毛巾,又沏了熱茶。等清瑜與涪陵喝了半杯茶,這才覺得身上的寒意消了些。
清瑜溫和的吩咐紗碧道:“難得咱們有客人來,往**收著捨不得用的那些好東西,都整治出來。”
紗碧怯弱的看著清瑜,低聲道:“小姐莫打趣奴婢了。大文學。dawenxue這感應寺裡不沾葷腥,奴婢能收著什麼好東西?不過那一點竹蓀冬菇,因是山民從高山上採的,味道鮮些而已。放在咱們京城,也就是普通東西。”
清瑜便對涪陵道:“一來,這感應寺裡,咱們動不得葷腥。二來,寶陵姐姐剛去,我們做妹妹的,理應齋戒一番,也算是一片心。如此,涪陵姐姐就莫怪妹妹怠慢了。”
涪陵搖頭道:“這是什麼見外話?長聞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們姐妹一塊,吃什麼都是好的。既不用顧著長輩面前的規矩,也不用小心外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