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氣。你就別弄這些客套了。”
清瑜含笑點點頭,吩咐紗碧道:“這寺裡僧人做的素齋實在沒什麼意思。今天你就辛苦點,緊好的做,最重要口味要是咱們地道京城味兒。”
紗碧點頭應命,吳巧容也跟著她出去幫忙了。
涪陵側頭看了看清瑜,微笑道:“不知為什麼,瑜兒妹妹總是既樂觀又自信。若妹妹是個男兒,指不定將來會有一番宏圖大業呢”
清瑜一愣,低頭道:“姐姐只知我人前堅強,卻不知我人後卻是常常彷徨苦悶呢。不過就算是有那麼多不得已之事,我卻不能放棄。姐姐你也要這樣,如果咱們自己都放棄了自己,還能指望誰來打救呢?”
涪陵聽得清瑜話中有話,眼珠一轉,側首對自己丫頭秀眉道:“你不是總羨慕瑜兒妹妹的丫鬟針黹手藝好嗎?難得今日有閒,這裡我們姐妹說閒話,也不用你們在跟前伺候,只管去找人家偷師去。回頭學到了手藝,我還指著你大用呢。”
秀眉簾紅都聽出涪陵話裡意思,兩人便含笑結伴去了。大文學。dawenxue
涪陵見只剩下自己與清瑜,忙低聲問道:“瑜兒妹妹,之前我也沒有機會問你,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了皇爺爺,被關到這不吉利的地方來了?”
清瑜幽幽一嘆,不知從何說起。涪陵見清瑜為難,安慰道:“你不說,我也猜到一些。多半是因為貴妃娘娘的病?雖然我隱約聽過一些風聲,不過任憑人家怎麼說,我是不信的。瑜兒妹妹你平素那麼乖巧懂事的,怎麼會氣病貴妃娘娘?這裡頭多半是誤會。只是貴妃娘娘不死不活就這麼躺在那裡,也沒人敢幫你去說話……”
清瑜心不在焉的問道:“貴妃娘娘還是老樣子嗎?”
涪陵點點頭道:“御醫們束手無策,招皇榜來的民間聖手也都無功而返。如今每日裡只靠人撬開牙關,灌些湯水米糊進去維持著。皇爺爺為此發了幾次脾氣,御醫們都受了鞭笞,要不是還留著他們給貴妃娘娘看病,只怕早就被皇爺爺命人打板子打死了。”
清瑜不由得苦笑,陳帝越是緊張姚貴妃,自己在這位皇帝的心中印象就越差。若不是了空為自己找了條路,只怕此刻自己聽了這訊息只能惶惶不可終日了。
涪陵不知清瑜因被了空選中護持牟尼珠,有了免死金牌。只當她擔心,忙勸慰道:“我知道妹妹想搭救自己,只是如今情勢只怕容不得你去想辦法。我看一動不如一靜,與其這時候費盡心機回到京城,讓皇爺爺見了生氣。不如就在延州躲一陣子清靜
不過瑜兒妹妹也不用過於焦急。到底咱們是皇爺爺的親血脈,你再忍耐三五個月,時間長了,皇爺爺氣也消了。況且,貴妃娘娘哪天要是好起來,就更沒事了。”
清瑜口中說是,心裡卻道:幸虧姚貴妃是好不起來,若是她好了,自己更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涪陵頓了頓,還是忍不住,有些忸怩道:“我的處境,妹妹也都知曉了。得妹妹提醒,我昨夜想了很久。要想不被送到大理去,眼下只有趁這事沒定之前,當機立斷……為我自己……謀一樁婚事”
這話說出來,涪陵自己也羞紅了臉,低著頭頗不好意思。
清瑜倒是坦然,依照清瑜自己的思想,為自己謀幸福哪裡還管得到什麼害羞不害羞,忙點頭道:“我也贊同。姐姐本來年紀還不到,論理也不是說這事的時候。只是眼下姐姐有心避開和親,那就不得不先機而動了。只是,倉促間,只怕沒有合適的人選。畢竟是關係到姐姐一輩子的事,不能草率啊……”
涪陵知道清瑜他們嘉王府與保靖侯府是通家之好,自己也是在嘉王府清瑜召集的賞蓮會上見到那位吳世子的。只是要涪陵這麼直白跟清瑜說出口,涪陵還是有些張不開嘴。可是不說的話,自己又沒有後路。涪陵一時間僵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