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退兩難。
清瑜看著涪陵猶豫的樣子,心裡頓時有些明悟。她試探問道:“莫非姐姐心中已有定計?”
涪陵咬了咬嘴唇,偏過頭去,聲若蚊吶的問道:“瑜兒妹妹……那吳世子……為人如何?”
清瑜一時間還沒大聽清,等她仔細回想,這才知道涪陵說的是吳迢遠。聯想到上次在她們府裡賞蓮花的時候,秀眉失足落水的事情,當時自己隱約已經有了懷疑。只是不知道涪陵是不是受了應陵的脅迫,不得已來打聽吳迢遠的。又不想讓吳氏兄妹難堪,清瑜便將此事冷處理了。這會突然聽到涪陵這麼問,清瑜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某人早就動了心……
涪陵紅著臉問了話,半天卻沒等到清瑜的回覆。她心中又羞又急,眼淚又落了下來,趴在桌上抽泣道:“妹妹,我也是沒有辦法,才說出這不知羞的話來。若妹妹你念在我們好過一場,就當做做善事,幫姐姐這一次姐姐能脫得大難,一輩子都感激你的好”
清瑜著實有些為難,涪陵這個樣子,分明是已經孤注一擲了。自己這時候再拒絕了她,保不齊她一個想不通,做出些什麼不知輕重的事來。只是要清瑜就這麼空口白牙的答應了涪陵,清瑜又很不是滋味。吳迢遠是個好人,聰明、善良、文武雙全,只是他幼逢大難,身世坎坷,也有一肚子傷心事。況且吳迢遠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任由涪陵當作救命稻草的一樣東西,他也有愛,也有選擇權。
清瑜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涪陵姐姐你聽我說。”
涪陵就等著清瑜表態,聞言不敢再哭,忙忍住眼淚,滿懷希冀的看著清瑜。
清瑜嘆氣道:“姐姐的意思我知道,保靖侯與我父王是一塊長大的,我們兩家關係不同尋常。姐姐想到我,也是情有可原。姐姐想要打救自己,本無可厚非。只是,這事終究繞不過吳世子去。他若不願意呢?”
涪陵一愣,喃喃道:“我自問出身配他只高不低,雖然我比不上寶陵、應陵漂亮,也算得薄有顏色。吳世子他……為什麼會不願意?妹妹你連問都沒有幫我問,就……”
清瑜又復嘆道:“那姐姐知不知道,吳世子先天帶來一種心疾,有人斷定他活不過十八歲?”
涪陵眼神一黯,卻還是掙扎道:“我知道吳世子先天有病,這才託在昭覺寺中撫養。只是如今他文武雙修,也不見半分不妥。這種命數的事情,豈能任憑江湖術士胡說?我知妹妹也信人定勝天,有病,就想辦法好好醫治。難道僅僅因為別人的一句推斷,就不為自己以後打算了嗎?”
“況且,”涪陵咬著嘴唇堅持道:“哪怕真的他命中註定過不去這個坎,我也認了”大文學 。dawenxue
正文 二百五十六、當斷則斷
(大文學 。dawenxue) 二百五十六、當斷則斷
認了?
清瑜聽得涪陵說得斬釘截鐵,忽然心底有一絲悸動。大文學。dawenxue涪陵不過見過吳迢遠一面,竟然痴心至此?
涪陵說完這話,彷彿輕鬆解脫了。她看著清瑜有些震驚莫名的眼睛,微笑道:“妹妹也許不明白,有些人,一旦見過,便再也不能忘記。若沒有和親之事,我也許還不敢說出真心話。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了。妹妹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如果我們自己都放棄,還能盼望誰來打救?”
清瑜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她怎麼能開口跟涪陵說,家中長輩早就為自己與吳迢遠定了親事?雖然當時是事急從權,可是畢竟雙方連信物都交換了,只是沒有明著向外公佈而已。之後又有清遠聞訊往昭覺寺相面,看出吳迢遠早夭之相,從中阻撓。清瑜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面對那件事。再然後諸事頻發,清瑜被捲入宮廷秘聞不得自拔,也沒有心思去考慮自己與吳迢遠這件婚事。此刻涪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