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雖不大怕祖父,不過還是微吐了吐舌頭,低頭不做聲了。大文學。dawenxue【葉*子】【悠*悠】
陳洪愷記掛朝堂中事,早想好好請教自己的岳丈,便不欲久待。他藉口請岳丈到書房欣賞御賜的前朝名畫,與司徒博言一道引著司徒禮走了。
屋裡便剩下幾個女人孩子。司徒老夫人疼愛獨孫,對王妃長寧道:“這孩子雖平素調皮,但從不說假話。王妃看在他一派天真的份上,莫要對適才的童言無忌生氣才好。”
長寧忙道:“母親這是哪裡的話?玄應是我唯一的侄兒,他與瑜兒投緣,我正求之不得呢。瑜兒這孩子自小就可憐,生在質子府裡,孤零零一個人,連個玩伴也沒有。親戚間也沒得走動。如今玄應這個哥哥正該好好帶瑜兒玩一玩。”
祁氏聽了心喜得很,忙介面道:“玄應這孩子雖然調皮些,不過行事還是有分寸。我們在這裡說話,別悶壞孩子們,就讓木樨帶著他們兄妹倆逛逛園子去。也好開開眼界。”
司徒老夫人也有要緊話要囑咐長寧,便也點頭應和。長寧便吩咐木樨,帶齊丫鬟婆子伺候這兩小的去後花園走走。
清瑜暗暗覺得有些不妥,難道自己也落進這“表哥表妹定律”不成?不過長輩面前她也不敢違抗。反正這司徒玄應在自己眼裡不過是個小屁孩,遊園就遊園。遂同木樨去了。
見他們都走了,長寧又將身邊伺候的遣開,與母親、嫂子細話家常。司徒老夫人拉著女兒的手道:“你嫂子回去跟我說了,我想想都為你心焦。要說這也是命,當年若不是皇上欽點,為娘是怎麼都不願意你嫁進皇家的。高門媳婦本就艱難,何況是皇家?你跟著嘉王在汴京蹉跎十年,成日裡吃不香,睡不好的,身子哪裡能好?好不容易有個孩子,偏還是個女娃。大文學。dawenxue ~如今好不容易安生下來,你真該爭口氣,生個世子。否則,將來還不定怎麼艱難呢”
長寧眼圈頓時紅了,依偎在司徒老夫人肩頭,低聲道:“娘,我哪裡不知道是這個道理?昨日巴王到訪,說是巴王妃又有了身孕,我一聽立時心頭酸楚。怎麼我就這麼苦命?芙蓉伺候王爺不過幾個月,便有了孕。我偏這樣艱難”
祁氏忙問道:“可請太醫問了?”
長寧搖頭道:“近日事煩,天天有客。我也抽不得空出來。況且,太醫雖是醫術高明,卻最是老成世故,用藥求穩不求效,不敢半點行差踏錯的。我想託娘悄悄拿我的脈案同方子去找民間的婦科聖手看看……”
司徒老夫人道:“我看使得。只是要委屈你嫂子做這個幌子了,她只比你大了兩歲,外人自不會懷疑。”
祁氏忙道:“不委屈不委屈。王妃是咱們一家人的指望。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長寧這才收了哭容,鄭重謝過嫂子祁氏。
司徒老夫人這才道:“芙蓉如今又了身孕抬了姨娘,雖然她是我當年親自選的,不過人心難測,你還是得留個心。她老子在我們府裡做個採買管事,也算是肥差。這次我一併帶了過來,待會讓他去看看芙蓉。也好安安芙蓉的心。”
長寧點頭道:“娘想得周到,女兒知道。”
司徒老夫人嘆氣道:“你做了十年皇子妻,卻才熬到他歸國封王,也算是吃盡了苦。娘別的不求,只求你往後平平安安,一家人和樂,就滿足了。”
長寧想到丈夫那一直蠢動的野心,心頭無奈。只道:“希望爹和大哥能好好勸勸王爺,莫要捲入朝爭中去。”
司徒老夫人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是她們婦人家能夠管得了的,想起一事,問道:“如今芙蓉有了著落,那木樨呢?再留下去,她都二十了。”
長寧想了想,搖頭道:“我平時不是沒有試探過她的口風,只是木樨咬口不談,只說要一輩子伺候我和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