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為這事犯愁呢。”
司徒老夫人道:“木樨這孩子,性子我看比芙蓉要強許多,當年選她我不是沒擔心過。不過既然她沒有侍上的心思,那更好。你便給她找個妥當的管事嫁了,繼續留在府裡給你做管事娘子。你本來就沒有什麼信得過的人,難得木樨與你情分厚,又有能力。”
長寧也有此意,想來想去,倒是有一個適合的人選。那從汴京跟他們回成都的從人中,有個十七歲的魯寶柱,與木樨正登對。這魯寶柱正是當年在汴京質子府偷吃小廚房點心,被長寧狠狠教訓了一番的小廝柱子。他在牛頭驛大火動亂的時候,駕著馬車,護著長寧逃過劫難。回到成都後,魯寶柱便被嘉王夫妻重用,如今跟著陸管家,做了一個二等管事。
長寧點頭道:“此事我尋個機會再跟木樨說說,她伺候我這麼多年,我也不好不顧她的主意,強配了人。”
幾個女人這邊說著內宅裡頭的事,司徒禮陳洪愷翁婿倆在書房裡卻眉頭緊鎖,相對無言。司徒博言平素雖然自問見識不淺,但是聽著父親與王爺說起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是忍不住背心有些冷汗。
司徒禮開口道:“巴王此舉決計是推了殿下你出去面對皇上的雷霆震怒,殿下你怎麼還能存了僥倖之心?皇上若是對太子不滿,自會動作,又怎會容得下這麼多皇子蠢蠢欲動?糊塗啊糊塗”
陳洪愷知道岳丈是站在自己這邊,他苦澀道:“岳父大人,我十年辛苦,為了陳國安寧我也無怨無悔。但如今回國封王,我卻絕不是貪圖享樂之徒,確有一顆報國之心。我想為國效力,為父皇分憂,難道這也錯了嗎?”
司徒禮嘆道:“我信你一片赤忱之心,但是你仍舊想得太過簡單了。皇上若想點你督管部務,或者就藩屬地,根本無須你上陳。我雖然在野,但是眼見皇上這些年來的所為,力圖的就是一個穩字。為了陳國的千秋大業,為了皇室的宗室和睦。說到底,你們這些親王,不想安樂,也得安樂。”
陳洪愷如同遭到雷擊一般,心底的希望一絲絲破滅。難道,這就是自己往後的宿命,做一個提籠架鳥,聲色犬馬的安樂王爺,於國於民無益的蠹蟲?
這位新封的嘉王頹然坐在椅子上,低聲道:“我該怎麼辦?”
司徒禮看著女婿,心中不忍,輕聲道:“若嘉王殿下能夠看清時勢,應當立即站在太子的陣營裡去眼下不是正有個機會,殿下若是登門,將聯梁國攻党項的計謀獻給太子,那麼太子得計之後自然看得出殿下忠心。朝堂上與太子爭鬥最烈的是巴王,巴王與幾位王爺都走得很近,太子正需要一個親近的兄弟……”
陳洪愷雙目無神,他就這麼自動放棄嗎?去做別人的走狗,替別人做嫁衣?陳洪愷似乎又回到那個時刻,他將要赴汴京做質子,全世界拋棄了他,他找不到希望……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他的才情抱負,他十年來在汴京做質子所受的委屈,就這麼輕輕巧巧如風吹散?這一刻,陳洪愷覺得深深的無力。他在內宮最大的倚仗,母親姚貴妃不幫他。他在朝野最大的助力,岳丈司徒禮也勸他放棄。那個他曾經殷切期望的兒時舊友保靖侯對他更是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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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四十四、個性玄應
(大文學 。dawenxue) 一百四十四、個性玄應
木樨雖是司徒府裡出身,但她隨嘉王妃司徒長寧去了汴京十年,對司徒府這位少公子司徒玄應並不熟悉,只是回到成都後聽到家下人議論過幾次,似乎司徒玄應是有些乖張,與尋常大家公子不同。大文學。dawenxue ~此刻她領了差事,伺候司徒玄應與郡主清瑜遊園,便存了十二分小心。走的盡是大路正道,生怕這位表少爺來事,牽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