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見到她最後一面,她當時握住我的手道,好在她沒有成為歷史的罪人。大文學。dawenxue只說完這句,卿裳便撒手人寰。我這麼多年都不明白,她這句話的真正含義直到我黨項被你們梁陳聯軍逼到生死存亡,我不得不違了本心,向昔日仇敵俯首稱臣,依附在蒙古族的託庇下,這才見到了蒙古國師撒難。他親口對我說,當年若是卿裳依了他們,蒙古早就統一了天下我這才知道,卿裳寧死不屈所為何事”
那党項人一邊說,清瑜便忍不住一邊後退。等他說完,清瑜已經退到了門邊。她揹負在身後的雙手早就顫抖不堪,這党項人一字一句,好似一把重錘砸在清瑜胸口。原來她和那個叫做卿裳的女子,不僅僅是時空過客這麼簡單,竟然還會牽扯到這麼大的事情清瑜真的好想立即飛奔,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但是她又邁不開步子,想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那党項人說完這些話,好似有些疲累,垂著頭停了一會,復又睜開眼睛,直視著清瑜道:“如今歷史重演,你就是第二個卿裳。誰得了你,就能把握住天下這盤棋的唯一漏洞,將來有機會一統天下。牟尼珠也好,什麼其他達摩佛寶也罷,都會在這天機指引之下,投到你這裡來。小姑娘,我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全族人的性命都在撒難的掌握之中,不得已只能受他脅迫,跑到這裡來找什麼牟尼珠。只是撒難也沒想到,牟尼珠我找不到,卻發現了你只是,了空棋高一著,我是鬥不過那個老和尚了。看在你跟卿裳大有淵源的份上,我如今合盤托出,希望你今後好自為之,千萬不要落到國師撒難的手上……”
清瑜被這人說得方寸大亂,顫著聲音道:“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混話你說完了沒有?說完我叫方丈進來了”
那党項人氣息散漫,低聲道:“我們党項雖然也是胡族出身,不過自李唐以來,已經漸漸融入了漢族。大文學。dawenxue我也不想看到將來這個天下,被殘暴的蒙古佔據。今日我的話你千萬記住了,我看不到那一天,但是還是衷心希望你能扶助一方賢士,早日撥亂返正,統一天下。若沒了割據與戰爭,天下的百姓,也能過幾天安生的日子。我那些族人,也不至於再任人宰割……李承義言盡於此,小姑娘你去。”
清瑜如蒙大赦,慌忙推開門,跑出了屋子。院中了空本在閉目沉思,見到清瑜慌慌張張出來,忙問:“他跟你說了什麼?”
清瑜也不知道了空有沒有在偷聽,只得搖頭道:“那人恐怕是神志錯亂,說出來的話好沒有頭腦,我聽了一頭露水,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了空眉頭一皺,便道:“你在院中等等,我進去會會他,且看他能跟我交代什麼”
說完了空便推門進了屋子。清瑜見到院中有石桌石凳,也顧不得天涼,一屁股便坐下,微微喘氣。這時候清瑜才發現,只剛才這一會,她已經汗流浹背。如今被這外頭冷風一吹,禁不住激靈靈直打寒戰。
誰知了空才剛進去一會,便寒著臉出來了。他微有怒氣的道:“這党項賊子果然不守信譽,我進去說不到兩句,他已經氣絕身亡。我一番檢視,原來他竟然是不顧極大的痛苦妄用真氣,這才自殘心脈而死。他究竟跟你說了什麼隱秘的話?居然不顧痛苦,用了傳音入密。我在外頭竟然半點也沒聽見。”
清瑜悚然而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原來這個党項人李承義死前終於做了一件好事,沒有將自己的隱秘透露出來,剛才與清瑜那番對答還瞞過了方丈了空。清瑜此時當然不敢跟了空說了此事,只得扯謊道:“這人一直還在利誘我幫他逃跑,又想要感應寺中那顆牟尼珠。顛顛倒倒又說什麼拜火教、蒙古國師的。我看八成是已經癲狂了。”
了空嘆了口氣道:“撒難到底是一方人傑,他雖然武功低我一籌,但入世很深,如今已經貴為蒙古國師,有了操縱強族的能力